陈清寒‘解决’了包子,继续找队长谈正事去了。
他们在湖边架设机器,叮叮当当忙活到天亮。
湖水蒸发,替队长他们省去了大麻烦,陈清寒早上跟一队人下墓,说是去除虫。
队长亲自来医疗帐篷探望我,还带了刚熬好的病号粥。
他跟我聊了会天,倒是没问敏感问题,就是随便闲聊,可他脸上一直带着令我头皮发麻的微笑。
“行了,你好好休息,小陈一会儿就回来,等他回来喂你吃饭。”
“谢谢。”
“自己人,别客气。”队长满脸堆笑地走出帐篷。
一个材魁梧、皮肤黝黑,眼角还斜着一道疤的大汉,露出‘亲切’的微笑有多恐怖?
反正跟电锯杀人狂发现下一个目标一样恐怖,尤其是我的手脚不能动,躺在手术上,活像只待宰的羔羊。
陈清寒真如他所说,没多大会功夫就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医疗帐篷看我。
“小陈,那个队长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刚才对我的态度很可疑,和昨天晚上完全不同。”我迫不及待地问。
“他今早问我,为什么新来的助手对我这么好,为了保护我连命都不要。”陈清寒端起桌上的粥,两三口就喝光了。
“啊,对呀,这有点不正常……不过你可以说在雪山古墓时你救过我的命,而且好几次,我这是报恩!”
“我说你明恋我很久了,想方设法做了我的助手,对我迷恋至深、不能自拔,心里只有我,所以一遇到危险立刻而出,很感人吧?”
“我呸~鬼才信你的话!”
“他信了。”
“枉你为人师表,这是惹了多少桃花债,才让熟悉你的人连这种鬼话都信。”
“算命的大师说我命犯桃花,这事儿他们都知道。”
“陈教授你带头搞封建迷信活动,你的唯物主义价值观呢?”
“被你动摇了。”陈清寒一语致胜,让我无言以对。
我都没办法解释我的存在,现有科学恐怕也没办法解释,一个人无论用什么方法,也做不到不吃不喝活几千年。
而且今天我又上演了不死绝技,我捉摸着陈清寒当时那么慌乱,肯定因为我的胳膊腿儿断了,八成是颈骨断了,所以脑袋才会像掉了一样垂在肩膀上。
脖子断了都能不死,国外的丧尸也没这能力啊……
不过骨头复位之后我的头就接上了,要不是怕被送进实验室,我真想去医院拍个x光看看,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事。
“现在大黑没了,我不用去安全屋了,是不是可以因伤辞职啊?你就和他们说,我体落下残疾,不愿意成为你的拖累,准备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默默疗伤,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后会无期吧……”我顺着陈清寒的剧本往下接,这样凄美的结局肯定受欢迎。
“那我不成渣男了,我会照顾你,直到你康复。”
“我现在就康复了!”我抬起打着夹板的手臂,学着划船的动作挥了几下。
“我说的是普通人的康复周期。”陈清寒见我能动了,眉宇间闪过一抹惊讶,但随即便恢复如常。
我算是看出来了,除非我豁出去,与全人类为敌,否则是摆脱不掉他的。
像我这样的存在,一旦被人发现,要么引来诛杀、要么引来围捕,为了保护自己,我只能大开杀戒,或者成为别人的武器,但总归是没得自由。
看在陈禽兽积极替我打掩护,让我有清净子可过的份上,我就暂时蹲进他的矮檐下好了,反正活人的生命短暂,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