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因为禁赌令要颁发,你觉得这会使你的生意再登高楼?所以这次来只是为了谈生意吗?”
“是的,关于禁赌令的事情只要在康莱与名义上的父亲商谈便可。”
“对啦,说起这个,你要我在名义上与你有牵扯,不知道有没有帮上你什么?”她的声音提高了些许,似乎很是期盼他的回答。
“完全没有,就立场而言你只是个长相美艳的赌徒罢了,硬说的话,有老鼠想将你拖入沟里,我拉了你一把,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什…我在帕萨斯和蓝玫瑰可是很有人气的!你跟我在一起难道不是可以更好的探听些消息和想法吗?”
“我在赌桌上用钱换来的岂不是更可靠。”
这次安女哑口无言,难道自己这些年来获得的一切居然对他一点价值都没有?
“既然毫无价值,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保持名义上的关系啊,向我摊牌你的身份,做朋友不也一样的,本昂那种心胸狭窄又多疑的人见了也不会再和我合作了。”她不满的嘟囔道。
“因为感激。”他没有看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虽然不知道现在的你是怎样的,但在年少时期你曾将你的温柔分给了我,不管以后你想怎样、是否想嫁人,有了我做参照,一般的轻浮公子也不会轻易打你的主意。”
“你这想的太遥远了…连我自己都没想过。”安女扶了扶额。
“毕竟作为你半个兄长,要多为你考虑考虑。”
“那你直接收我做义妹不就得了~”
“我可没你这样的妹妹,别乱攀扯关系。”
他的目光始终都落在笔记上,她看着他,心想这人真是奇怪,在他心中妹妹居然是比自己的伴侣还要重要的?
之后她便在他旁边看着他的笔记,上面有对各个区域烟草田的记录,还有烟草的新配方等等。
直到月光倾泻,仆人来唤二人用餐时,她和她的肚子才想起了饥饿这一回事,伴随着她“好诶!”的欢呼的,还有来自肚子的“咕噜~”
安女立刻尴尬的眯了眯眼睛,但洛里却没有在意,只是笑着说:“抱歉,让你饿了这么久。”
于是两个人便同小时一样,嘻嘻哈哈的一同去了餐桌。
晚上的她躺在床上,嗅着枕头上那许久未闻见的玫瑰花香,强忍着烟瘾带来的烦躁与不安,她不希望自己心中那神圣的净土也染上香烟的气味。
至少不能让洛里看到自己这样的狼狈,至少留有一个如童年般美好的印象在他心中。
但伴随着烟瘾上头的,还有跟随自己多年的赌瘾。
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自己在赌桌上的风光时刻,以及每次冒着风险下大赌注时的刺激快感。
她难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在脖子上来回抓挠着。
看着屋内的摆设,想到曾经的自己,再看看现在那跌入泥潭无法自拔的可悲模样,她情绪开始失控的伏在枕头上大哭。
直到耳畔传来了似有若无的曲子,不知是否是错觉,鼻尖嗅到的玫瑰香越发浓郁,而那音符也在指引着她前往着什么地方。
她将外套披上,恍若幽灵般行走至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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