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沃佩里翁应着,看伊扶有些不适的样子,便凑上前关心着。
“难受吗?”
伊扶转身抓了下他领扣的红宝石领针:“我刚才听见了…你说的…”
“我们走。”
沃佩里翁付了钱,便带着伊扶回到了马车上。
风吹过,伊扶稍醒了一些,她将刚才听到的话转述给了沃佩里翁,他便一字一句的记下了。
“这些交给我,倒是你怎么样?”
“我没事,哼唧…我酒量好得很叻。”伊扶跨着沃佩里翁的手臂,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怪我,应该阻止你的。”
伊扶摇了摇头,蹭着他的肩膀,酒的果香此时才在鼻腔内萦绕,此刻连呼吸都顿感香甜。
“翁殿。”伊扶抬起头看着他,语气软糯糯的唤着。
“你叫我什么?”他转过头,她看向自己的那双灰眸正盈盈笑着。
“翁殿~”她又一次蹭上了他的肩:“喵喵喵喵,你是狼先生吗?”
“看来你喝醉了,先休息会儿吧。”
但伊扶仍是不依不饶,语气含了一丝委屈道:“不要敷衍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嘛,你是不是狼先生。”
“…是。”他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如同哄一个孩子一般。
“嘻嘻,那我是小兔叽。”
“怎么,你不做狼小姐?”
“我似乎一直在做狼嘛…莽夫狼的那种,我一直不希望被别人护着的,但在你面前我会变,想靠近你,想依赖你,想被你保护,可你若什么都担着不和我说我又会心疼,嗯…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做一只狼兔。”她一边说着,一边被酒精所战胜,陷入了梦乡。
“哪有这种动物…不过,我会的。”他看着肩膀上她酣睡的样子,说道:“即使这次还要豁出一切,我也会。”
巴特城内。
金丝雀与红阎决定兵分两路,她在弗拉教院内蹲守着,而红阎去最近黑月议院出现过的地方探查。
于是今日的金丝雀蹲在了图书塔的顶端,唤了一只金蝶出来属着它身上的绒毛。
“是不是觉得你的主人很无聊。”她对金蝶喃喃道,金蝶上下扑闪了两下翅膀以示肯定。
“唉唉,别乱动啊,我刚才数到哪里了!”她不满的翻滚了两下,正当坐起身时,一个掠影飞快的在她面前经过,仿佛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追上他。”金丝雀赶忙向着那人残留的轨迹追寻着。
两人奔跑与飞行的剪影映照在月光下,灯火上,以及各户倒霉人家的屋顶上。
他不断滑翔着,奔跑着,却仍甩不掉金丝雀。
“这女人太恐怖了…”他虽这样说着,脸上却挂着一丝笑意:“不错,棋逢对手。”
最后那人停留在了城内最古老的大钟上,而金丝雀便立在了对面的塔尖。
“黑月议院的恶徒,为何屡次挑衅弗拉教院?”
“如果我说我也是来探查此事的,你会相信吗,美丽的小姐。”月色下的他抓着礼帽的帽檐,虽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看到他在对金丝雀微笑着。
“既是如此,你为什么要跑?”
“你一上来就追着我不放,我还以为你想用蛮力。”说完,他又问道:“可否请你喝一杯?”
“走吧,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说。”
古钟上的人跃入夜色,来到了她的面前。
只见拥有着一双鸢尾般紫眸的男人对她行了一礼:“在下,黑月议院卡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