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惹上无赖了吗?”伊扶闻言顿时又气又笑,她不满的抬起头看着他。
“恭喜你已经逃不掉了。”沃佩里翁虽一脸认真,但眼里嚼着几分笑意。
于是伊扶的身边便跟了一个一本正经的…无赖。
而阿伦回来时听到沃佩里翁要同行时也没有太过意外,四人一起启程前往夕娜。
虽然夕娜拒绝了结盟邀请,但杰拉还是派了人手助夕娜重建家园,看着长着羽翼的喀什人正在修葺屋顶、重铸破损的外墙,而夕娜人则在一旁磨砖、做木工。
居然甚是和谐。
“这样看来夕娜其实是很满意喀什提案的吧…即使两国有着血海深仇,但夕娜人也没有因此对喀什的帮工有什么无礼行为。”伊扶看着眼前的场景,一边感慨着,一边又扩大了心中的疑惑。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实在难以想象喀什与夕娜居然也有冰释前嫌的一天。”来自恩克兰德的两人也同她一样,尤其是金丝雀,自她来到恩克兰德时,夕娜便已被喀什糟蹋的不像样子,每次看见喀什人与夕娜人在一起,也定是压迫、反抗、再被迫顺从的样子。
“既然这里是这样的,附近的村镇肯定也是这般景象,无须在此浪费时间。”沃佩里翁对夕娜的了解远在其他三人之上,看到他这样说,伊扶便也听了。
“看来您知道怎么找到负责人。”阿伦面对沃佩里翁时总会不自觉的使用敬语,而沃佩里翁也似乎习惯了他这个样子。
“跟上我。”
沃佩里翁似乎常常来到夕娜,他一路带领着三人,中途也没有停留寻路。
伊扶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看向了先前长着羽翼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衬衫遮住了伤口,一眼看上去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就这样心里暗自琢磨着,也无暇关心周围的风景,直到听见他再次开口。
“到了。”
篱笆围成了一个小院,小院中心盖着一座茅草屋,而这里背靠着一座森林。
屋内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推开门露出一双张望的双眼,那双眼睛在几人之间扫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沃佩里翁身上。
只听吱呀一声,那人将门完全打开,并一路小跑了过来。
从面容上来看,这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小跑的样子不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人,而是很是恭谨的敛着袖子,面带笑容的跑了过来。
“恩公!”只见他唤着,跑到了沃佩里翁面前,想向他下跪行礼,却被沃佩里翁拦住:“我说过不要这样。”
“您知道这个礼是为了什么…您为我们一定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但我却连一件小事都没能帮您办成…”那男子眼里含了泪水说道。
“我知道你们定有苦衷,对此我们恩克兰德也很是担心,并加派了人手前来。”
我们恩克兰德?
“感谢恩公…”那男子又要向几人行礼,这次换做阿伦拦着了。
“先说说君主为什么拒绝了喀什的提案吧?”感受到伊扶那如刀的眼神,简直是想将他就地诛杀一般,沃佩里翁赶忙提到了重点。
“起初我们君主对此是极乐意的,但是…唉,几位恩公入内说话吧。”男子擦了眼泪,带着几人进入了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