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危险度达到十级的呆子。
收拾一件衣服,过几天拿出来穿,一不小心就会被藏在里面的各种针线把人弄伤。
亦或者,吃的东西也被她胡乱塞,等到发现的时候,都已经长驱了,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好好的梳子,再拿出来,就会发现已经断成两节。那坏掉的簪花首饰等更是不计其数。
反正就是胡乱造,随心所欲的整。她从小跟在小姐身边,可没少吃亏。
以至于小梅如今见到娇客要收拾东西就像面临小贼一样紧张,赶紧阻止了。
当任一站在院子里的水缸旁,打算用凉水清洗一下时,就听得自己的身后有人在问话。
“这位师兄,请问你……”
任一闻声转过头,就听得小梅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猪叫声,“嚯嚯嚯~~~你这是怎么了?啊啊啊!笑死我了,嚯嚯嚯~~~”
娇客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良好的教养提示她,不该这样,又赶紧憋了回去,一张脸在冬日的映衬下,红扑扑的像朵盛开的梅花,说不出的娇艳。
任一何曾见识过这样的风景,微不可查的晃了晃神,随即露出自己一口乌黑的牙齿,有些惊诧莫名的问道:“二位姑娘,你们这是……来辞行的?”
他见两人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心里还颇为舍不得。只不过,作为一个外男,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不能让别人不要走吧?
娇客有些不好意思的指着他的脸,答非所问的道:“不知任大哥刚才干嘛了,这脸……呵呵……黑漆漆的。”
就连牙齿也是黑的,和她家里养着的两只黑奴有得一拼。
任一用手摸了摸,蹭了一手的黑灰,有些尴尬的道:“呀!让二位姑娘见笑了,刚才在灶房里点火,没经验,然后就这样了……”
他也好无奈的。今儿个过大年,宗门里大大小小的饭堂加起来有五个,厨师却接二连三的生病,索性停了供应。
他们要想吃东西,就只能自己从饭堂拿了菜,回来自己弄。
任一这些年都是过着流浪的生活,几时会弄灶火,大清早的差点没把房子给点着了。
亏得他起来得早,此时他那个疯魔师傅吴世勋还没起床,他花了一柱香的功夫,才勉强把灶房恢复原样。
小梅啧啧啧的摇着头,“你们糙汉子哪里会这个,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露一手。”
她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钻进了灶房里。
任一诧异的看着娇客,“你们不是要赶路吗?还是别耽误功夫了。”
只不过,这大过年的上路,多多少少有一些奇怪,忍不住劝道:“乔姑娘,要我说,这天寒地冻的,路上萧条。何不等到春暖花开再出远门,一路上还可以踏青游玩,比现在走有趣多了。”
娇客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赶忙把小梅从厨房里又扒拉出来。
两人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彼此默契深厚,只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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