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香如说完就去房间拿钱,陶钰却疑惑的上前道:“是不是你害的阿爸。”
陶榕已经收起哭脸,冷冷的看着陶钰,“你亲阿姐差点被你阿爸用一百块卖给两个陌生男人,你却觉得是我在害他?”
陶钰被说的愣了愣,随即道:“如果阿爸真的缺钱了,你身为阿爸的女儿,牺牲一下怎么了?万一阿爸被打了,我看你怎么办!”陶钰是见过陶钱为了逃避赌债被人打得很惨的样子,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说法。
可是陶榕却被这小子的三观震惊了。
“你说让我牺牲,凭什么?”陶榕神奇的看着陶钰。
陶钰却理直气壮的说道:“凭你是这个家的大姐,凭他们生养了你,你就该为了这个家多做一点。”
陶榕却好笑的说道:“那你呢,你是这个家的儿子,他们也生养了你,好吃好喝好玩的供着,还让你上学,如果有一天阿爸阿妈出事,需要你牺牲自己,你做吗?”
陶钰一愣,随即惊讶道:“那也是你先牺牲啊!关我什么事!我是儿子,你是要嫁出去的,不是我们家的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的确,不是你们家的人。”陶榕听到这里喃喃说道。
“你说什么?”陶钰没有听清楚,疑惑的问道。
而这时候严香如已经出来了。
陶榕也懒得跟陶钰这种奇葩废话,跟着严香如就出去了。
严香如到了镇上才听说赌坊的人都被抓进了派出所
,名目是聚众赌博,偶尔也有这种情况,但是很少,陶钱也是第一次碰见,严香如只能去派出所找陶钱。
第59章 念头初起(二更)
当严香如委婉的说出陶榕安然无恙的逃回家了,陶钱才知道原来那事情没成,严香如明里暗里的讽刺了陶钱半天,陶钱却只担心那些人要不要回来跟他要那一百块钱。
但是最后却发现那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陶钱心中也挺莫名其妙的。
被关了二十四小时后,第二天晚上陶钱终于回到了家,酒也醒了,问起陶榕,得知是在严香如阿妈那边也没有多说。
严香如却跟陶钱争论起来,两口子关在房间里面争吵,自然也吵醒了还没有睡着的陶钰。
“钱钱钱,老是说没钱,没钱是我赌博的错吗?是家里花销大,有本事别让陶钰读书啊!”陶钱被说的恼怒了就放声道。
严香如真的是被气得心肝都疼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全家人可都指望着陶钰读书有大出息,以后带
我们去镇上城市里面生活啊,你还希望你儿子一辈子跟你一样没出息啊!你愿意,老娘可不愿意。”
“那你再跟你哥借钱去!”陶钱粗声粗气的说道。
严香如却愤恨道:“你还嫌嫂子那边的白眼不够多是吧,她那张嘴恨不得啄死我们。”
陶钱被吵得不行,猛然一拍桌子道:“那就按照之前做的,我们找个地方把那丫头卖掉!赚一笔!”
严香如立马捂住陶钱的嘴道:“你疯了,这话现在能说吗?这是什么年代了?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不算买卖,就当我们给她嫁了人,甭管嫁给谁,钱多就行,这丫头长得好,能换很多钱。白养她这么久了,该是时候下蛋了吧!当初我就说把她卖给人牙子,你不愿意,留着这么一个小野种浪费我们家这么多钱,不全部捞回来怎么行!”陶钱说着还觉得自己说的挺有道理,这就是相当于做买卖,不能亏本嘛!
“你是不是傻了,你是不是傻了!当初留着她不就是说好了给阿钰当媳妇的,你明明知道你儿子什么情况,他将来娶不到媳妇,让你们老陶家绝后吗?阿钰
那种情况,任何一个正常的姑娘家都不会嫁给他的,就算骗回家知道真相也会后悔的,而且还不会保密,我们一家人还要不要脸了!只有我们自家养大的才能任由我们安排!”严香如着急的说道。
陶钱脾气爆了起来,“就你多心,为了这么一件事情拖了这么多年,要我说拿陶榕换钱,换的多了,都能给阿钰治病了,就算治不好,拿钱再换一个差不多的媳妇回来,说不定能多赚一笔呢!”
严香如气得想要打人,陶钱说的的确是有道理,但是她还是能看明白陶钱的心里的,他其实根本无所谓这些,他只要现在此刻,他能立马拿到钱继续出去赌就行了。所以才说的这么漂亮。
严香如敢保证,就算拿陶榕换钱,之后也是被陶钱拿去赌了,她拦都拦不住。
所以她是坚决不会同意陶钱的想法的。
不过陶钱的想法的确是在她的心中留了一个影子。
如果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如果陶榕真的能嫁给一个非常有钱的人家,不仅是聘礼,就是后续能从那个
家捞出来的钱给阿钰治病那都是妥妥的,就算治不了,娶一个好媳妇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这有点天方夜谭了,毕竟他们在这个山沟沟里面,最有钱的就是她大哥和村长家了,这种程度的人家根本无法撑住陶钰的治疗费。
所以严香如还是保守的估计自己的办法最稳妥,反正陶榕也能为这个家赚钱,能养阿钰也能为阿钰传宗接代,照顾他们两个父母也不敢龇牙,也没有自己的娘家拖累,是最稳妥的安排。
当然了因为是他们收养的孩子,如果有一天阿钰有成就了,身体也治好了,想要换一个媳妇,陶榕也是不敢说一个不字的。
严香如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仍旧坚定不移,所以不论陶钱怎么说,严香如都不动摇,还觉得暂时把陶榕留在阿妈那边是对的,要不然给陶钱看到,说不定就拉着陶榕出去卖了。
就这样暂时见不着,让他想不到吧。
夫妻两个又吵了一会儿就安静休息了。
但是门外的陶钰却是傻了眼,原来陶榕不是自己的大姐,而是自己未来的媳妇啊!
陶钰被这样的真相刺激的不轻,低头看看自己不太饱满的下面,眼神闪了闪,从此陶榕在他心中的概念就不太一样了。
上次被吓哭的阴影也逐渐的消失了。
而此时陶榕在外婆家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