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琪听到这里,顿时也反应不过来了,陶榕到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
她不相信的摇头,但是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莫名其妙的突然打架根本就不是陶榕的风格…还有她在溪水边…最后被她迷倒试图挣扎的时候…
原来那个时候春牛药已经被掉包了!
“怎么会…她难道能未卜先知吗?”严琪整个人都受到了冲击,觉得陶榕太可怕了,明明自己精细的设计了这么久,她怎么可能这么聪明察觉到。
孙华达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因为早在第一次我们灌醉她的时候,她就知道我们的意图了,所以当我约她的时候,她就早早跑到荒屋等着了,她看到了所有的一切,你做的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她!”
所以她才会晕倒的那么快,是装晕的?
严琪终于想起了所有事情经过中不正常的地方。
她也想到了可能是装晕,但是她不觉得陶榕有这种
危机处理的能力,突然的情况下,三个男人都能中招,她怎么可能躲的开。
现在终于明白了陶榕早就看透一切了。
严琪想通这一点却更加生气了,“她既然知道了一切,她可以不出现啊,她可以避开了,这样出现逗着我们玩,吓我们,害的我,害得我…她果然心狠手辣!”
孙华达看着严琪,哼笑了两声,摇头道:“呵呵,严琪你真好笑,难道陶榕就活该被你设计,她反过来利用你的设计报复你就是罪大恶极吗?你准备让两个男人那样对她,让她背上荡妇的名头,让她在这个村子待不下去,你都已经实际去做了啊!她这样报复我们有何不可!我还嫌她报复的不够呢?我宁愿被烧死,也不愿意面对我差点害惨她的事实,都是你…全都都是你害的。”
孙华达说到这里,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了,他想起榕榕看着他说:你们就是一群畜生,不配活着,但是我不想脏了我的手。
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内心的羞耻感和愧疚感达到了巅峰,他不知道如果陶榕没有多一个心眼,如果真的按照严琪计划的发展下去,陶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他不敢想,所以当陶榕这么说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死了算了。
跟孙华达的痛苦和反省相反,严琪却觉得陶榕就应该被她设计,她逃脱就算她运气好,但是她竟然敢反过来害自己,简直就是太不要脸了!
“都是她不好,谁让她明明是一个贱命还敢跟我比,人人都夸她长得好看,都说她温柔贤惠,可是我才是读到高中的人,她不是!我有一个村支书的阿爸,她却只有一个酒鬼阿爸,我才是这里最优秀的女生,能配得上一枫哥的也只有我,只有我!她凭什么跟我抢,一个爹不疼娘不爱,谁都不在乎的贱货,凭什么跟我抢,她还敢推我下山,还敢陷害我,我就是要她生不如死不行吗?”
孙华达看着严琪疯狂的样子,悲凉的站了起来,觉得这个女人怎么打她都是不够的。因为她永远只站在
自己的角度想问题,她永远都不会反省自己的。
她的心压根就是黑的。
“严琪,我来找你,第一是想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这么丧心病狂,第二是榕榕让我带句话给你。”
严琪凶悍的瞪大眼睛看着孙华达,好像无所畏惧一样。
“蓉蓉说了,如果你再敢招惹她,下次推你的就是断崖,让你直接摔得粉碎!下次那火她也不会控制了,她会让你烧的面目全非!”
大概从未看见过孙华达这样悲壮的神情,严琪也被这样阴森的话带动的心里颤抖起来。
她仿佛看见了荒屋中最后看见陶榕的场景,那带着冰冷彻骨的笑容看着她,对她说着来地狱找她,再听现在孙华达转述的话,严琪心态有点崩了。
但是从小就把陶榕玩弄在手掌之中的她自尊不允许。
“她就会乘口舌之快,其实她是不敢吧。要不然她早就做了。”严琪结巴着哼笑说道。
孙华达看着逞强的严琪冷笑,其实当陶榕跟他说明一切的时候,他就问过,杀人这种事情,他觉得有点遥远,他也不相信陶榕会这么做,但是至于那个药都已经到了陶榕手上了,为什么不这么做。
这么做的话,神不知鬼不觉,反正查到最后,也只会查到药是严琪买的。严琪敢这样对她,她就该这样报复他们才是。为什么只是脱光了,放火吓吓他们而已?
陶榕却说让女生用这样的方式受到惩罚是最卑劣的,她一辈子都不会这么对付女人,哪怕是自己恨得要死的人,她宁愿亲手杀了那个人,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她。
可是当陶榕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充满着无限的哀伤,他看不懂,他以为陶榕是因为两次面对这样的危机,所以痛恨这种事情,这倒是让孙华达更加自责了。
但是他总觉得那双淡若琉璃的双眸中还有无尽的苦楚,可是他看不懂,陶榕也永远不想让他看了。
陶榕敢跟他说明一切真相,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出卖
她,或者即使他出卖了,她也不害怕,但是孙华达想要任性的当成陶榕对他最后一点的信任了。
因为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这个女孩了。
他的心已经在被她那句句字字如刀一般的话语粉碎了。
他从第一次做错开始就不配了。
孙华达看着严琪,突然发现她很可悲,“她的话我已经带到了,我的话你也别忘记了。”
严琪看向孙华达,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害怕了还是愤怒的。
“我刚刚说了,如果你再敢对付陶榕,只要被我发现,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试试看!”
说完,孙华达再也没有多看严琪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严琪气得坐在泥土地上大哭,直到被她父母发现带走。
而一直躲在隐秘处的聂昭却在所有人都走后许久才
从暗处出来,他一言不发,默默的朝着自己部队驻扎的地方走去。一张俊脸绷的紧紧的,路上遇到几个村民,想要打招呼都被那种紧张而严肃的气场弄的不敢上前了。
可是就在聂昭经过溪水边时,却远远的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溪水边洗衣服。
聂昭的瞳孔不由的缩了缩,脚步不受控制的用几乎越来越快的步伐就朝着那个身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