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的双眼不由的眯起来。“荒屋那边啊。”
孙华达的神情有点不自然了。“对啊,今晚吃过晚饭,你过来一趟,我告诉你藏得地点。好不好。”
孙华达满怀期待的看着陶榕。
陶榕顿时笑得灿烂起来,“好啊,今晚我吃完晚饭就过去。大概六点的样子,可以吗?”
孙华达立马压抑不了脸上的兴奋,点头道:“恩恩,我一定等你,你一定要来哦!这是我们两个的小秘密。”
小秘密?
看来是暗示她要一个人来了。
老戏码又要上演了吗?还真是百演不腻呢?!
估计严琪认为同样的坑,自己还会再踩进去吧。
或者这个坑还有升级版?
孙华达约定好之后就高高兴兴的跑了。
陶榕回去厨房却立马忙碌起来。其中还急急忙忙去了一趟山里。
中午的时候,陶家人回来吃午饭却发现根本没有人烧饭。
严香如大怒,最近对陶榕去温家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陶榕该做的都做了,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今天自己家的饭都不做,是要上天吗?几天不打上房揭瓦!
严香如气冲冲的冲进厨房,却没有发现人,只看到小隔间的门半开着。
严香如又走了进去,刚刚准备跨进去就看到一地的菜叶子,然后就看到陶榕躺在床上。
“好啊,你个死丫头大白天的睡懒觉,真是懒骨头,快给我起来做饭,信不信老娘打断你的腿啊!”严香如一顿狮子吼,本来陶榕应该利落的站起身来才对,
但是此时的陶榕却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好像呼吸困难一样,道:“阿妈,对不起,我今早去采野菜采到了痒痒草,现在浑身难受,头也晕,我起不来了,家里还有没有药啊。”
严香如顿时反应过来,离得远了一点,“痒痒草,你带回来了吗?”眼神不由的看向地面的菜叶子,好像真的有一颗不一样。
陶榕指着地面靠近门的地方,“就在那边,阿妈你小心一点。”
严香如立马退开了几步,她看了看陶榕,果然脸上都长红疹了,这种痒痒草如果不小心割破皮肤就会浑身发痒,还会长红疹,头晕,尤其对体质不好的人症状更为明显。
虽然也不是到难忍的程度,但是真的不好治疗,基本上人家遇到这种情况,忍一天睡一觉,时间一到就自然过去了。
“你发什么疯?这么多年都没有认错过了,怎么今天偏偏犯这样的错误啊!”严香如气不顺的骂道。
陶榕委屈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可能走神了吧,阿妈有止痒药吗?”
“有个屁!你忍一忍睡一觉吧,别抓伤了知道嘛!回头把这草处理了。”严香如可不敢碰。
陶榕只能委屈的应了一声,然后看着严香如关好她的门,就出去了,同样的没给她送午饭,不过她也不需要。
严香如一出去,陶榕就坐了起来了,其实刚刚严香
如没有看清楚,她脸上的那些红点都是她用颜料点的,一抹就擦掉了。
趁着中午大家都午休的时候,陶榕堆好被子,在门口放好痒痒草,然后关上门这才偷偷摸摸的出去了。
她的确可以装病忍到孙华达离开就安全了。
但是这样的安全只是暂时的,只要严琪还想害她总有机会的。
这一次她得看看他们到底打算怎么设计她,她不介意提前点燃大火吓吓他们。
陶榕握紧手中的火柴盒子已经七拐八拐的来到了荒屋。
陶榕进了荒屋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可以藏身的地方太少了。
想了想,陶榕把目光盯上了荒屋的房顶。
那时候的屋子还是有各种柱子横梁的,所以很容易爬。
陶榕从内部爬上去,然后从空洞的地方攀到屋顶外面。
然后就一直趴在上面了。
陶榕等啊等终于等到有人来了。
陶榕听到声音就偷偷的看向下面,因为有杂乱的茅草遮挡,下面一般看不到上面。
可是陶榕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那是隔壁村的王赖子,二十几岁整天不学无术调戏妇女小姑娘,因为有的时候过火还被人追着几个村子打。
人人都说他跟好多寡妇的关系不清不楚,是一个色狼,女孩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他。
可是,他不是隔壁村的吗?怎么会来这里啊。
陶榕奇怪的看着,只见王赖子进来后就左右张望,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奇怪?人呢?不是约了我吗?耍老子呢?算了老子看在你小榕榕是山坎村一枝花的份上原谅你一次,老子就等等你吧。”
油腔滑调的声音从下来传来。陶榕甚至可以想象此刻他的嘴脸,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听着他貌似叫着自己的名字。就好像有蚂蚁爬过脖颈儿似的难受。
陶榕顿时明白了什么,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严琪竟然还想了这么一招对付她,还真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