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宁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站在原地,或许是在等着真正的白玉出现,或许又是在考验着谁的心,可是白玉已经明显没有了耐心,于是随意的摆摆手对着一边的人说道:“带卿宁姑娘下去休息,没有想清楚之前,不许放出来。”
“是”那属下应了一声,立刻就把卿宁带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紧挨着白玉的寝殿,似乎是故意要如此,他从来都不会逼她做什么,这一次是怎么了?
卿宁虽然已经很累,但是紧绷的神经已然无法让她安睡,她低头看着已经饿的睡着的孩子,白玉这一次为何如此心狠,逼的这么紧,连一口饱饭也不给她,她饿一些倒是没什么,只是孩子……
卿宁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再拖下去,就算她等得了,孩子等不了,天彻更等不了,还有生死未卜的慕凌,终于她站起来,低垂的眸子明暗不辨开口说道:“告诉你们皇上,我愿意。”
这一句话出口之后,没有想到婚礼就会在今夜举行,卿宁一直顺从的进行着礼仪,西荒没有天彻那么多规矩,只要一个时辰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白玉。
白玉一身喜服,走到桌子面前倒了两杯酒,递给卿宁一杯说道:“喝了它,你就是我西荒唯一的王妃。”
卿宁双手有些颤抖,却还是接住了那一个酒杯,它代表着天彻的臣民,代表着姐姐的托付,代表着慕凌的性命,同时也代表着自己的自由。
这杯酒的力量,似乎忽然沉重了不少,重到以她的力道根本就拿不起来,她闭眼,终于是抬手将酒杯送到了自己嘴边。
就在将要入口的时候,手腕上忽然一痛,随着“咣当”一声声响,那一个酒杯顺势落地,里面的酒洋洋洒洒溅湿了一小片地面,留下了不规则一个水渍。
“真的喝下去你就永远都是我的王妃了,如此,你还敢喝吗?”
卿宁忽然抬眸看着那个阴晴不定的男子,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臂上忽然一痛,被白玉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白玉再一次走到她身边,抬手轻轻将一些白色粉末轻轻洒在卿宁的伤口上,卿宁知道,这是羌狄族的规矩,每一个男子都要在女子身上留在一个印记,宣誓自己的主权。
卿宁低头看着手上的伤口渐渐形成一道弯月型的伤疤,代表羌狄族皇室至高无上的威严。
“别说你来了,就算你不来天彻有难我也不会坐视不理,成亲只是给我出兵找一个好的理由而已,否则西荒的臣民那里我没有办法交代,不过,我还是想在你身上留下一个印记”
白玉说着看着她,眸子里依旧清冷确是真诚无比,说道:“专属于我的印记。”
卿宁抬眸看着他,还是一样熟悉的明澈清冷的眸子,原来他还是那个白玉,那个唯一一个得到她全部信任的白玉。
“白玉,谢谢”卿宁忽然伸手抱住他,轻轻环住他的腰,如果可以她想她可以为白玉做所有,只要她还有能力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