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边瑞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拿起手机来一看发现是十七哥打过来的,电话里说的事情也很简单,让边瑞过去吃席。
边瑞放下电话,把呆牛赶进了院子,至于两匹小矮马那和呆牛整天就是形影不离的,不用边瑞叫,呆牛一进院子,这俩东西自动就和呆牛一起回了院子。
几个素食的自然不能去吃席,于是边瑞带上了大灰,一主一宠就这么慢悠悠的往晒场那边晃过去。
刚走到一半,看到颜岚骑着车子往自己的小宅院里去,于是边瑞好奇的问道:“不是吃完了么?”
“吃完了啊!”颜岚说道。
边瑞道:“吃完了不回自己家睡大头觉去,到我那里干什么去?”
颜岚当时就愣住了,眨巴着大眼睛想了一会说道:“对啊,我去你那里干什么呢?”
“你还问我,这话该我问你吧?”边瑞挺无语的。
颜岚琢磨了一下说道:“我家里没什么吃的,我爸妈过来连个菜都没有准备,我想从你的菜园子里择点菜,这个理由充不充份?”
两人混在一起都成了习惯,似乎颜岚没有当边瑞一个男的,而边瑞这边似乎也没有怎么拿颜岚当女的看,两人像是损友一般就这么时不时的混在一起。
有的时候边瑞抚个琴,颜岚兴致来了也能跳个舞。只不过大多数的时候,边瑞抚琴的时候,颜岚都是嗑瓜子,然后赞一句小边弹的好之类的。
两人现在都没有怎么觉得对两人时不时混在一起这事情本身有什么奇怪,如果有人说这是爱什么的,估计颜岚和边瑞都能笑破肚子,他们都没有觉得对方是自己的恋人,只是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平淡如水的那种舒服,不夹着任何心思的,什么话都能说,有的时候不怼一下对方似乎缺了点什么似的。
“充份!行了,你继续充份着,我吃席去了!”
身子还没有挪呢,边瑞一转头看到小狸这家伙从路边的树丛里钻了出来,瞧都不瞧边瑞一眼,嘴里叼着一只花鸟自顾自的往小院的方向走。
“大哥,回来啦?外面玩的开心不开心?”边瑞冲着小狸问道,语气听起来还不错,但是脸上却没什么笑容,很明显这是讽刺小狸。
小狸抬头看了边瑞一眼,把嘴里的小鸟放下来,冲着边瑞喵了两声之后,古井无波般的叼着鸟继续走。
“小狸嘴里叼的什么?”
颜岚觉得鸟的颜色挺漂亮的,全都是浓彩,标檬黄的头、火红的腹,一对翅膀上是五彩斑澜的绿。
边瑞看了一眼:“我也不认识,谁知道它从哪里抓来的”。
边瑞家的小狸现在几乎就是小动物克星,像是土耗子这些传统猫食就不说了,逮点麻雀之类的小鸟也就不提了,边瑞上次看到这货居然逮兔子,抓黄鼠狼。
给边瑞的感觉就是只要身体和它差不多大的,稍大点又搞不过它的,都在它的菜单上,村子里的猫会会蹿门,遇到谁家做好吃的了去混上一顿,小狸这家伙完全是自力更生的典型,自家的饭也吃,外面的野食照用,也不知道一天吃几顿饭,反正这小体力那是杠杠的。
想想看边瑞这个主人都极少见它睡觉,可见活动量有多大。对于小狸,边瑞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原本就想它能捉个老鼠,好家伙,现在直接跳出了边瑞的思维,逮什么捉什么,再上次还捉了一只猫头鹰,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捉到的。
“你不认识?”
“林子里这么多鸟我哪里能认的全,老山客可能认识,不过他们说出来的名字你也不能拿来当学名,还不如你随意取个名字呢,像这只,干脆就叫花鸟吧”边瑞说完冲着颜岚摆了一下手,恨恨的盯了一眼小狸的背影,然后迈步去吃席。
“……”颜岚觉得边瑞这人真让人无语。
边瑞到了喜棚的时候,那边的支客已经开始安排起了座位,边瑞被分到了几个堂兄弟,还有一几个外人一桌,那些人的年纪都在四五十岁的,应该是七猫母亲那一边的人家,
十个人一桌席上也没有孩子,大家围着桌子站着闲聊,等着支客们排位置,吃席这个东西是挺讲究的,什么人坐什么样的位置,像是边瑞是家人,在这桌上就不可能坐主席,因为还有边十七等几个堂兄在,边瑞也不能做陪客席,像是这桌的架式边瑞的位置稳稳得是这桌上的边边角角。
就不是这边边角角也不能随意坐,靠着谁诶着谁都是有讲究的,很多人看中这个,一但坐错了碰到讲究人也是个麻烦。老派人会说你不识礼数。
总之这时候别没事找事,老实的等安排就是了。
虽然是边边角角,但是在席上这样的位置一般都是轻松的,不用斟酒也不用搞气氛,一坐上了桌子跟着主陪们走就行了,也没人去挑坐这位置人的礼数。正好今天边瑞还能喂喂大灰什么的。
这时候大灰已经老实的钻进了桌子底下,抢占有利位置了,聪明的如同它的主人一般。
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支客这才过来,给安排好了位置,果不其实,坐这桌上首的是七猫的表舅,虽说一表三千里,但是这位表舅那是实打实正儿八经的亲戚,七猫奶奶的亲堂兄弟的儿子。
提一下大家知道就行了,反正论着来,一桌子都是一辈,只能论兄弟,论不了辈份,这样也比别桌稍微自在了一些,有长辈的话吃饭就有些拘束,尤其是那些冷面的长辈。
都坐好了,吸烟的开始散烟,不吸烟的要不干坐着,要不就抓把桌上的小瓜子花生什么的吃着。
聊着没有营养的天,不是您在哪里高就就是您是干什么行业的,要不就是现在自己这行当生意不好做,在公司的日子不好混,反正就是这么些话。
吃席这种事情大家都经历过,边瑞这边也没有搞出什么新花样来,老实的应着别人的声,慢不悠悠的吃着菜,时不时的喝两盅小酒,趁人不注意,把自己唆了一两下的骨头扔桌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