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哭，一边把鼻涕眼泪全都蹭在苏元沫的裤子上。

苏元沫想要推开她，又顾忌她是长辈。

不推开她，自己又根本脱不开身。

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苏元沫咬着后槽牙闭了闭眼说：“你别跪我，我受不起，你先起来说话！”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你要是再逼我，我干脆就带着小妮去跳河！也好如了你的愿！”

王淑朵死抱着苏元沫的腿不撒手，干脆耍起了无赖。

王淑玉在一旁看得紧咬牙齿，心一抽一抽的疼得很，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面目全非。

为了逃避债务，以死相逼！

苏元沫已经气得没脾气了，她转头望向王淑玉，声音淡淡地出声说：“妈，你先出去吧！别在这里站着了，免得一会儿误伤到你。”

王淑玉最后神色复杂地望了抱着苏元沫大腿哭得稀里哗啦的王淑朵一眼，偏开了头，嘴唇颤了颤。

老半晌才声音怅然地说道：“行，妈妈出去等你，你快些出来。妈妈累了，想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