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生气的软绵绵很显然不是平时那个随便敷衍哄一下就行了的软绵绵。
他现在是钮祜禄·安阳。
哄不好。
他拧了火,车子转到马路上,油门踩下,轰鸣声响起,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白暖握紧了安全带,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随时能把软绵绵给气到背过气去。
车子一直开,并不是回去的路,而是驶向郊区。
最后车子停在了荒无人烟的地方。
四周寂静无人,只有虫鸣风声,天上的月亮撒下的银辉,将整个地方笼罩得有些阴森。
白暖觉得他可能要杀人抛尸了。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沉默着松开了握着方向盘的手。
方向盘上血迹斑斑,他手上的伤口,撕裂又结痂,又撕裂……
血止住又涌出来,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白暖抿着唇,有些看不过去,伸手从旁边摸出来纸巾,打算去抓他的手,却被他躲过去了。
“白暖,与其让别人糟践你的命,不如我们一起死了吧。”他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苍凉的冷意,凄冷的眸光浮浮沉沉。
他什么都有,可是她总是这样,为了不相干的人,付出那么多。
他们心疼吗?
不心疼。
只有他,睡不好,连梦里都是她满身鲜血,跟他说再见的画面。
男人眼底染了赤红,抓着方向盘,呼吸里都是厚重的挣扎。
痛苦的风声钻入车内,将他的温度一点一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