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逃走
正当她愣神的空袭,左边大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着黑se外套的高个平头男人和一个垂头丧气紧皱着眉的男人,两人站在门外,皱眉男人嘴里直骂着祖宗说晦气,高个男人的手里还拿着一小叠现钞,脸上满是得意,假意劝着皱眉的男人:“我说王大富,你运气不好去求神拜佛有用吗?赌场看实力。”又ch0u出几张纸币得意地甩了甩边角后,递给他,“拿去!”
王大富看了看他小人得志的模样,不高兴地接过说:“等会儿晚上咱们再来几局,老子今天就不信翻不了盘。”
阿庆赶紧握住手中的钥匙,爬下凳子将它放回原处。两个男人迈下台阶朝着客厅走来,趁他们踏进之前,阿庆一闪而过躲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并关上了门。王大富看着从眼前一晃而过的小身板,又聚拢着怒气大骂了一声:“呸,晦气。”
高个男人咧嘴地笑了笑,拍了拍王大富的x问道:“你nv儿虽然整日不说话,但是长得越来越水灵了,准备什么时候让她开门接客啊?”
王大富听了后,摇了摇手说:“老子才不认这个nv儿,还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跟她妈一样都是个saohu0,老子还在等王大麻子回来把她卖掉给老子抵债。”高个男人听了以后,邪笑着说到:“到时候先让老子玩玩,开个ba0,这么小的nv人c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也是xia0hun的滋味。”王大富得意地伸出五只手指头说:“tamade少于这个数,老子不g!”
“去去去,n1tama抢钱啊。”高个男人挥打了王大富的手,不情愿地皱了皱眉,“老子还不如c她妈呢,至少便宜还sao得人爽快。”说完就要推开门进主卧。
王大富赶紧“哎哎哎”挡在主卧门前,像个门神一样拦住他的脚步。
“我说王大富,老子刚才不是给你钱了吗?快滚开让老子进去爽爽,你听听你媳妇儿田秀娥的叫声,叫得老子浑身上下都要烧起来了,再不进去老子人都要废了。”
“刚才的不算!”王大富得意地摇着头,把刚才收到的钱揣进兜里看着高个男人。男人恨恨地又ch0u出几张纸币递给王大富,王大富接过后才让出门路让男人走了进去。屋内的男nv仿佛置若罔闻,连谁进来谁又在门外也全然不在乎,只顾着自己的快乐,高个男人进入后迅速脱掉自己的外衣,加入到这场挥汗如雨又声碎放纵的ymi中。
阿庆躲在门背后抵着门锁听到两人的谈话后,吓得脸se惨白,身子发抖,瑟瑟地蜷缩着自己。脑袋垂在膝盖上,两额间的发像天空中掉落下来的雨一样,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阿庆眼前闪过高个男人和王大麻子的脸后,狠狠地拽紧了手中的钥匙。她知道高个男人经常来家里和王大富一起在左厢房里赌博,赌完之后又去主卧逍遥,虽然不记得他到底是姓刘还是姓陈,但是她能明白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露骨,越来越猥琐。而王大麻子这个人她知道是王大富隔几辈的远房亲戚,按照辈分应该称呼一声大爷,但是王大富平时从不这样叫一直都是直呼其名,只有在缺钱赌的时候才会t1an着脸叫他大爷。王二麻子虽然b王大富大不了几岁,但是有一个智障的儿子和两个还在读书的nv儿,阿庆之前偷听过他们讲话,知道王二麻子因为年轻时强j杀人,被判了无期,后来因为表现良好被减了刑,出狱过后还是继续在道上混,收着违法高利贷,上头有保护伞,一直没有被抓。
阿庆想到这,忽然感到之前被推倒在地的背开始疼了起来,紧接着眼泪闪现在眼角,开始簌簌地往下掉。从记事以来,班上的同学都对她敬而远之,部分人时不时地欺负她,将她的书和笔都丢进垃圾桶里,或者咳痰在她书里,被人时不时得撞到在地;也有部分周围的老师同学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都喜欢用余光怜悯地看着她,但是却从不和她讲话,她也知道语文老师对她的每一声叹息里都包含着深深的无奈和些许期望。十二岁的少nv在今年夏天来临之前已经完全明白了来自这个人间的恶意。因为她爸爸是赌棍。因为她妈妈是妓nv。因为她是赌棍和妓nv的nv儿。可是她真的做错了什么呢?阿庆捂着自己的嘴,跪在地上默默哭出了声。
雨势减小了,但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北城被夜晚笼罩着,夜晚被浓重的水汽给填满着。阿庆在房里写完了明天的作业,感觉到有一些饥饿,走到门边侧着身子听外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才打开门往厨房走去,发现碗柜里还剩下一些他们中午吃剩的饭菜后将它们在锅里热熟。主卧的靡靡看起来已经在许久之前结束了,之前空气里的腥臊燥热也早已消失殆尽,左边房间里还有零星几人在吆喝着进行赌博,屋子里空荡无人,对于阿庆而言,安静意味着是最好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