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填报升学意向的前一个周末,我和阿彰从横滨回到了东京都。
就和其他的中三备考生一样,佐仓家针对家里马上面临填报升学意愿的两个熊孩子,召开了自我记事以来的第二次家庭会议。
正所谓......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这明显不是佐仓家的画风。
自打我豪气干云的把mit应用数学专业提前录取通知书,拍到我妈总编室的办公桌上后,我妈就成了广告里那个“饱经风霜,愈见急切,我蹲下,起来,就头晕就头晕;潮热肝郁结,夜尿频,我蹲下,起来,就头晕就头晕....”饱受更年期综合摧残的中年妇女。
要你们老倪家出个正常人就这么难吗?
这是我妈在事件生后打给我爸的电话里,劈头盖脸的第一句话。
我不知道我爸是怎么回的,一如我一直想不通,我妈这么个神经质又敏感又玻璃心的女人为什么会找一个15岁不到就拿了mit双硕士,2o岁不到就已经是mit常务教授的钢铁直男当了老公。
我妈还特别爱哭!
而且是隔着厚重的钢化玻璃门都能听见的那种汪啊汪的哭声!
.........
所以,我站在玻璃门边听着我妈哭得犹如午夜嚎叫,瞥见小助理打字的手明显抖了抖。
由此可见,我妈恨透了mit!
mit不仅夺走了她的男人,现在又要来夺走她唯一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