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闯入的声音,惊的一众人都愣住了,暖锦端着莲子羹下意识的抬头向帐子里走出的那人看去。
“初、初恩?”红袖完全傻掉了,可能是万万没想到来人是她,膝子一软便向旁边跌去。
好在静凡一直陪在红袖旁边,急忙扶住了她:“主儿小心。”
南一和陶陶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初恩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她显得不卑不亢,直到近了暖锦的身前,南一才伸手拦住了她:“初恩姑娘?”
初恩脸色不好,瞪着暖锦手里端着的那碗莲子羹,一字一顿道:“长公主殿下,这碗莲子羹有毒。”
“哦?”暖锦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还奇怪的微微一笑,将碗递给了一旁的陶陶,吩咐道“去验验。”
“是。”陶陶凝眉,她本就对眼前这二位不满,不愧是下贱胚子,见天的折腾这些个幺蛾子,这不过是做了王爷的夫人,这要是在后宫成了嫔妃,还不得翻出滔天的浪花?
陶陶接过汤碗,毫不客气的瞪了她们二人一眼,转身退了下去。
暖锦虽然面色苍白,但好在精神还不错,她点了点一旁的椅子:“你们二位都坐吧,南一上茶。”
“是。”
红袖和初恩坐在了暖锦的两侧,她们神色各异,看着倒是也相映成趣。
暖锦唇角笑意不减:“在本宫昏迷的这段日子里,似乎发生了诸多事?”
初恩冷笑了一声:“那是因为殿下不清楚红袖的为人,她本就是蛇蝎心肠,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任何代价,八成殿下的毒就是红袖下的!”
“你!”红袖瞪大了眼睛:“胡言乱语!还有,你装什么好人?昨儿是谁来找到我的?说是要杀死长公主?”
南一听后大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初恩。
初恩眉头紧促:“我与长公主相识多年,也相处多年,为何要杀长公主,若是想杀,何必等到今天?明明是你嫉妒长公主的位份,妄想攀龙附凤,若是没了长公主,你就可以做侧王妃了不是吗?”
“你胡说!”红袖又惊又怒,豁然起身指着初恩道“你怎可如此污蔑我?”
“我污蔑你?呵呵,你敢说长公主中毒与你无关?”
“当然同我没关系!”红袖瞪大了眼睛,转身跪向长公主“殿下!妾身是被人诬陷的,求长公主为妾身做主!”
她们二人你来我往,将原本安静祥和院子闹的混乱不堪。
暖锦被她们吵得脑仁疼,抬手揉捏着太阳穴,向一旁的南一道:“南一,去将王爷请来。”
“是。”
直到靳相容来了,她们的二人还在争吵不停,外头为了一帮看热闹的下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靳相容看见这个场面冷着脸色咳了一声,那些下人们一惊,便四散而去了。
他进了后院,见暖锦脸色不好,正蹙眉揉按着太阳穴,估计是被这二人吵得心烦意乱,靳相容登时火冒三丈,不悦的喝了一声:“都闭嘴!”
红袖和初恩吵得太过专注,没发觉身后站着的靳相容,他突然出声,惊了二人一跳,这才算闭上了嘴。
靳相容走了过去?坐在了暖锦的身侧,见她们二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眼神凛冽的瞪着她们:“怎么回事?”
“驸马爷,红袖为殿下端来的莲子羹里有毒,请爷明鉴。”
靳相容一听说有毒,立马变了脸色,回头紧张的看向暖锦,见她摇了摇头,这才放下心来,回头看向红袖:“你怎么说?”
“王爷冤枉!就是给妾身一万个胆子,妾身也不敢毒害长公主啊。”
“你有何证据?”这句话靳相容是对着初恩说的。
初恩抬头,她有多久没好好的看一看靳相容了?他总是对自己置之不理,甚至连最后出现的红袖,都比她偏得宠爱,而自己陪在她身边这样久,他却如此的置若罔闻。
她怎能不去恨?
“陶陶姑娘已经去验毒了,相信很快就会有证据的。”
靳相容点头,既然事情有了眉目,他便和暖锦安静的等着陶陶验毒回来。
初恩瞟了红袖一眼,奇怪的是她并不像刚才那般慌张,反而有些气定神闲,唇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她正在奇怪间红袖的反应,陶陶便领着大夫走了进来。
陶陶见了众人,先是给靳相容和暖锦蹲安:“给两位主儿请安。”
“起吧。查出来了?”靳相容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夫。
陶陶会意,让大夫站了出来:“驸马爷问话,您就如实回答吧。”
“是。”大夫点了点头,依礼向靳相容和暖锦拱手行礼“回两位主子,属下已经细细的检验过,这碗莲子羹里并无任何毒物,反倒是有一些进补的好东西。”
“什么?!”还不待靳相容和暖锦说话,初恩不敢置信猛的站了起来“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妾身对长公主殿下只有敬仰之意,并无嫉妒之心,又怎会给长公主下毒?倒是你!”红袖眉目一瞪“你嫉妒我得驸马爷的宠爱,而自己被受冷落,才会心生不甘,如此的陷害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