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暖,很暖,暖的她想要掉眼泪,暖的她心一下一下的疼痛难忍。
她带着哭腔的说,“你别这样,我不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愧疚抱歉又心疼的看着他。
皇甫少擎没抬眸看她,而是似乎很累很疲惫的往后靠在沙发的椅背上,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脑袋枕在抱枕上,微微的合上眸子。
牧晚秋还想收回自己那冰凉的脚,只听到他低哑着嗓音说,“别动,这样能降低体温,你就当是帮我退烧了。”
听到他这么说,牧晚秋就更难受了,他明明就是为了帮她暖脚,还非要这么口是心非,心口不一。
窗外的月光柔柔的洒在客厅沙发上,那一男一女的身上,如同镀上了一层迷离的光晕,她坐在那里,湿润的眼睛睨望着那个想念了四年的男人,她的脚就放在他暖暖的肚子上,而他安静的似是很倦意的半躺在那里,浅合着眼眸,微抿着薄唇……
其实,他要的并不多,这样,就挺好,真的,足够了,简单就好,只是这份简单对他们而言却是那么的奢侈。
牧晚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着脑袋,冰凉的双手抠在了一起,心里的五味杂陈让她特想掉眼泪,想躲到他温暖的怀里,大哭一场。
不是为了哭这四年对他的想念,而是哭,过去那么多年,他对她从不言语的爱。
指甲一下一下自责的抠在指腹上,她低着声音似是自言自语般呢喃着,“对不起,我错了。”
错在当初没有看懂他的心,错在当时没有认真对待自己的心,错在隔了四年,她又回来,错在,她还想爱着他,一直爱下去。、
闭着眼睛的皇甫少擎拧了一下眉心,错了吗?他们之间到底是谁错了,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
是吧,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已是个错误,他不该不顾生命的跳进湖里救她,他不该纵容她做个逃跑的新娘,他不该为了她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可能怎么办呢?这一切,他从未后悔过。
她又在抠手指了,不疼吗?笨蛋,傻瓜,他会心疼啊。
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还是很凉很冰,他握的更紧了些,身子微微往前弓了弓,语气很是不悦的说,“你这爪子还能再凉点儿吗?”
这人……什么叫爪子啊?他是动物吗?好吧,也算是个高级动物。
捂在他温暖腹部的小脚惩罚的挠了挠他敏感的腰际,嘟着小嘴委屈的说,“要不是你一直不肯给我开门,我能冻成这样吗。”
话虽这么说吧,可一点儿责备都没有,更像是撒娇。
倚在沙发背上的皇甫少擎微微睁开那双好看迷人的眼睛瞪了她一眼,没有不悦,是无奈,对眼前这个撒娇女人的无可奈何。
牧晚秋得寸进尺的弯着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你和唐菲儿分开住的吗?”
她是好奇的,从一开始进来她心里就有种做贼的心虚感,可他这样给她暖着手和脚,唐菲儿应该是不可能在这里的。
她的问题让他很是生气,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把他当成什么了?这个没脑子的笨女人。
皇甫少擎冷冷的带着愤怒的开口,“不管你的事。”
牧晚秋嘟嘟小嘴,对他的冷毫不在意,继续很多事的问他,“都没有保姆照顾你吗?你自己做饭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