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如碎金子般的洒在双人床上,牧晚秋突然感觉到下身有一阵热流溢出,忽的一下睁大已毫无睡意的大眼睛,大脑当机还不到两秒的时间,人已经掀开被子,蹭的一下往洗手间跑去。
睡意正浓的皇甫少擎被她的莫名其妙弄得烦躁,从床边抓起刚才被突然掀走的被子准备继续睡,可能是被子带起的轻风,鼻腔里突然被一股似是血腥的气味潜入。
他不禁皱了皱眉心,睁开眼睛想要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他白色床单上的那朵如清晨刚刚盛开的那朵红玫瑰。
啊,真是要被牧晚秋这个女人给搞疯了,怎么有她在的地方,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牧晚秋。”他突然一声怒吼,那怒吼是堵在胸口的郁结,在清晨里再也忍无可忍的发泄。
坐在马桶上刚要睡着的牧晚秋全身打了个激灵,大清早的感觉自己已经被一团寒气包围,不免的缩了缩脖子。
话说,底线这东西,也只有那人住在你的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才能让她轻而易举的就能触到你的底线,不是她相碰,也不是她胆子太大,那都是因为你,给了她那样的机会。
牧晚秋打理好自己,从洗手间里唯唯诺诺的探出了个小脑袋,她害怕,害怕他会因为她把他的床……而打她屁屁。
“出来。”皇甫少擎寒着一张脸,冷声的对牧晚秋低吼。
牧晚秋瘪了瘪小嘴,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响声,哈哈,牧晚秋心里顿时大喜,有救了。
他手机响了。
皇甫少擎冷瞥了松了一口气的牧晚秋,下床,接了来电。
“儿子,今晚我们请菲儿的爸妈吃饭这事你别忘了,早点回来哈。”皇甫少擎的妈妈柳若兰在电话里心情不错的提醒着。
自己的儿子终于要结婚了,虽然唐菲儿这个女孩她并不是十分满意,但也总比牧晚秋好太多,她不得不承认,上次牧晚秋的流产和她有关系,但她并不觉得自责,相反,她觉得自己做的很对。
她无法面对每天看着害死自己丈夫的女人被她的儿子宠着,更不能接受,牧晚秋生出来的孩子,即使那孩子,是她皇甫家的血脉。
“知道了。”目光不经意间瞥到正在换床单的牧晚秋身上,她也刚好在偷偷的看他,被他的目光抓到,她心虚的像个偷看了不该看的孩子,仓皇的别开了眼。
“还有,你爷爷告诉我,你现在和姓牧的那个女人还是夫妻关系,儿子,你不觉得,有些事该来个结束吗?”
说这话的时候,柳若兰的语气里明显夹杂着压抑心底到底瘟怒,听上去似是话里有话,可意思却是非了断不可。
牧晚秋抱着换下的被褥想要去洗衣间,经过皇甫少擎的事情,却被他用力的抓住,他一只手便轻而易举的板过了她的身子,大手意味难明的钳着她精致的下巴,深不见底的眸子睨着她,声音却是对手机那边的人说。
“等时间一到,我们自会有个了断。”
他淡漠冷清的说着,牧晚秋只感觉心口一怔,和她对视的双眸一股酸胀感自心口蔓延着泪腺。
这句话,不是说给电话那端的人听的,而是说给她听得。
等时间一到,他们自会有个了断。
还剩十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