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连在梦里,叫着的,还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那好吧,我们会随时观察牧小姐的身体状况。”
……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突然就显得有些安静,牧晚秋伸手在床头柜上拿到医生留下那两瓶看上去就很奇怪的药。
两个说明书都没有,就连这瓶子,牧晚秋怎么看都有点想装农药用过的。
“皇甫少擎,你确定这东西能治好我的腿?”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我又不是医生,我不敢给你保证。”
“可刚才医生也没给过我保证啊。”
牧晚秋拿着两个小瓶看了一遍又一遍,皇甫少擎却是一直在看着她。
她问,“那这两瓶那个是吃的,那个是用的?”
“大一点儿的那个是喝的,小的是涂在伤口上的,估计不超过三天,你的腿就能走路了。”皇甫少擎一边说着,已经从她手里拿走那瓶大的,倒在旁边的玻璃杯子里,很少很少的一点儿,也就是一杯水的五分之一。
“真的这么神奇,怎么看上去,你对这药比医生还了解啊?”她就是这么感觉的。
“那是因为你笨。”
牧晚秋嬉皮笑脸的笑笑,其实他能来,她心里特开心,“过会儿医生来了,我告诉他们,你说他们笨。”
他有那么说吗?明明就是她在刻意的扭曲事实。
皇甫少擎懒得和她斗嘴,他现在还在担心着这药到底有没有那个男孩子说的那么神奇,毕竟那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他心里比牧晚秋还没有把握。
“喝了它,会很难喝,你忍着点儿。”皇甫少擎把倒好药的杯子递给牧晚秋。
牧晚秋伸着脑袋看了看那杯红的如鲜血的药,皱紧了小脸,“我还没吃点东西呢?不是空腹不能吃药的吗?”
其实,她是不敢喝。
“这药就得空腹喝,而且一直到你得腿有知觉之前,你都不能吃任何东西。”
“啊,我的腿好了,我也被饿死了。”
“喝。”皇甫少擎让自己尽量的保持淡然,他比她怕多了,这可是毒药啊。
牧晚秋被他吓得身子一僵,都这个时候了,他就不能温柔的哄哄她吗?最讨厌他这个样子了。
牧晚秋只抿了一小口,整个胃就恶心的想吐,她捂着嘴巴,眼泪都难受的掉出来了,可怜巴巴的看着皇甫少擎,而他,却始终冷若冰霜的看着她。
“皇甫少擎,你确定这东西能喝吗?”比鲜血还腥,比苦胆还苦,还麻的她整个舌头都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