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见信封上只写着梁惠凯的名字,字体娟秀,一看就是女人笔迹。钟灵略微思索就马上猜到,如果刘若雁真的出国了,那就有可能是刘若雁写给梁惠凯的,心里顿时酸溜溜的,阴阳怪气的问道:“梁大情圣,这是谁写的呀?”
梁惠凯懊恼极了,怎么就把这事忘了?又想想里边好像没有什么过界语言,把心一横说道:“这是刘若雁刘姐留给我的信。去年分开的时候,她想让我来北京,给我找个体面的工作,可咱就是个半文盲,到这大北京来哪有勇气呀?你说是不?她见我不来,便给我留了地址,嘱咐我一旦工作不顺心马上就来北京找她。可以你看看她写的什么,刘姐这人真好,看完这封信把我感动的哭了半天。”
钟灵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说道:“这个刘姐重情重义,在女人中间真少见。既然是你的好姐姐给你写的信,我就不侵害你的隐私了。”梁惠凯的心顿时放松下来,忍不住长出了口气。
钟灵问道:“你紧张什么?不会是骗我的吧!”梁惠凯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光,咋就这么怂呢?硬着头皮说道:“哎呦!你们女人真是多心,信不是在你手里吗?随便看。”
这次钟灵真不客气了,拿出信念了起来。一边念着一边啧啧说道:“你瞅瞅,多亲热!一口一个姐的,酸掉牙了。”梁惠凯老脸发烫,装作纳闷的样子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我怎么看了泪流满面呢?”
钟灵切了一声,说道:“那是你们有心灵的共鸣!你瞅瞅这体贴的,事无巨细!我看你这个姐姐关心的有点过头了,比我姑妈关心的还多!嗯,不过,这句话还行:‘人生在世,穷不是错,富也不是错,关键是要活得堂堂正正,大气凛然,你有多自信,就有多高的高度。’我认可。”
梁惠凯马上顺杆爬,说道:“刘姐特别会教育人,估计这也和出身在什么家庭有关系。”钟灵训道:“别打岔!这可不是教育人了,什么牵肠挂肚,什么亲情爱情,这话暗示着什么?难道你们要玩姐弟恋吗?”
梁惠凯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丫丫,你可别瞎想,人家只是这么比喻而已!说句心里话,她对我比亲姐还亲,而我对她一点私心杂念都没有,更多的是自卑和仰望的心。”钟灵鄙视道:“是吗?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没给我买摩托呢!深爱你的香姐!’解释解释!”
梁惠凯急的口干舌燥,嗓子冒烟,连哄带骗的说道:“当时我们开玩笑,我说等她结婚时送她一辆摩托,她哈哈大笑,应了下来。谁知去人家家里一看,他爸爸坐着奥迪车上班,不是大老板就是大领导,现在看来,这真是个笑话。”钟灵松了口气,问道:“那‘深爱你的香姐’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解释呢!”
梁惠凯更慌张了,心道,你啥时候变得爱抠字眼了?撒谎道:“她说她小名叫香香,非得让我喊她香姐。丫丫,这个刘姐一身正气,我看他爸爸也是这样的人,那么大的领导或者老板的,对我一点架子都没有。就因为我帮了刘姐一次,人家一直惦记着呢,是知恩图报的人,咱可不能误解了人家。
再说,你也不想想,咱和人家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物,我哪敢异想天开?只有咱俩才是门当户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嘿嘿,‘郎才’用的不恰当哈?不过,这一阵儿哥没事就看看文学方面的书籍,争取‘郎才’配‘女貌’。用李白的诗来形容咱俩的关系:‘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怎么样?哥这一阵儿是不是真的有进步?”
让梁惠凯这一搅和,钟灵听着好像是那么回事,将信将疑的把信叠起来塞回信封说道:“反正是酸的让我掉牙!不过,就冲你能拽一句古诗词来,算你还有点追求,这次就饶了你!”
这一打岔,没了*的气氛,也不再一起腻着了,钟灵拉着梁惠凯去街上吃了一碗加州牛肉面。饭后想压会儿马路,可北京的晚上一直干热干热的,热得人无处躲藏,只好又回到了宾馆。
上次钟灵去矿山,两人也没说上几句话,这次有时间了,梁惠凯把自己开矿的经历给钟灵吹嘘了一遍。见自己的男人还有点小本事,钟灵更开心了,也讲着自己学习生活中的趣事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夜。
见时间不早了,钟灵羞羞的说:“都怪你,这么晚了我怎么回去啊?”梁慧凯心道,你自己不想走还怪我了?不过,长大以后还没和她在一起睡过觉呢,也好重温一下儿时的时光,嘿嘿一笑说:“好吧,都是我的错!我先洗澡了啊,我洗的快。”
梁惠凯不管不顾的把外衣随手脱掉,扔在了椅子上。钟灵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羞涩的嗔道:“你混蛋啊!一点也不注意形像!”梁惠凯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啥,游泳池里不都这样吗?再说小的时候咱俩还睡一被窝呢,哈哈!何况我也不能把衣服拿到卫生间吧?淋湿了怎么办?”
钟灵说道:“胡搅蛮缠,就是为自己的流氓行径找借口。”梁惠凯一乐,弯起手臂展示着自己的肌肉说道:“哥哥的肌肉怎么样?是不是让你感到血脉喷张?”钟灵的小心脏早已怦怦乱跳,拿起枕头砸在他的身上,骂道:“赶紧滚!“
梁惠凯一边往浴室里走一边扭着屁股唱着:“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走到门口,又不忘回过头来说道:“不准*啊!”钟灵扑哧一笑:“这个小流氓!”
等梁惠凯从浴室出来,钟灵已经钻进了被窝,问道:“你不洗了?”钟灵羞涩的说:“我才不洗呢,那还不便宜了你狗眼?嘻嘻,我等你睡着了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