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丧尽天良了,但对方都能起兵造反了,你能希望对方是什么善男信女?
梁军乘胜追击,一路追着叛军打,叛军一路狼狈逃窜,逃到辽东以西。这次的情形与上次反着来了,大家都称赞梁王不愧是梁王,一出马敌人就闻风而逃,终于是把大梁丢失殆尽的脸面找了回来。
梁军一路追随,但叛军是有目的性逃窜,以至进入辽东后,梁军就没那么顺利了。
辽东多丘陵地带,以西河流沼泽遍布,气候阴寒潮湿,梁军多南方人,一下子不适应这种天气,病倒的不计其数,战事一度搁浅,这一打断断续续打了两三年,当然这都是后话。
“阿郎就这么走了?”城郊外的官道上,阿石牵着马跟在卫华焉身后,回头看了眼已经破败不堪的城墙,问。
他们走时就如来时一样突然,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不知贾毅回府时作何感想。
卫华焉手中把玩着一杆碧玉洞箫,不在意的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要留下来喝杯践行酒?”
践行酒?还是算了,那贾毅也不是个好的,要是他反悔舍不得阿郎这个免费的军师,不让他们走了,到时可就麻烦了。
“阿郎难道不担心贾毅?他这次的对手可是梁王!”
“只要他按照我安排的去走,梁王又如何?如果他要自作主张,那也不是我能扭转的,大不了白费半年功夫而已。”卫华焉不在意的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残阳下古老的官道旁,两匹老马嗒嗒的跟着主人不慌不忙的往远处走去。
卫华焉回了凌云谷,大家对他的此次归来表现得很是稀松平常,只是云间先生问了几句冀州的事就罢了。
对此卫华焉渐渐习惯了,去看望了卫叔邑一看,卫叔邑的病情在冬天又更严重了,每天都窝在屋内没有出过门。见到卫华焉来只是淡淡问了几句跟着云间先生学得如何了,不能忤逆郎先生等话。
卫华焉恭敬的一一答了,叔侄俩一时无话,卫叔邑不知是没精力还是厌烦于他,连多说两句话都不愿。
卫华焉看着他瘦削的身子不甚那件大衣,空荡荡的,心里也有些难受,略坐了坐就告退出来了。
卫华焉出得门来,外面冷风凌厉,抬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这天就像他那看不到的心一样,沉甸甸的难受得紧。
“阿郎,先生在找您!”阿妙匆匆跑过了喊道。
“来了!”卫华焉应了声,拢了拢衣袖,加快脚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