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末年间,皇帝昏庸无能,只知贪图享乐,天下大权渐渐被丞相李氏把持,而李家长子李炎自从尚了大长公主后,更得魏启帝的看重,因魏启帝平庸无能,对那些各地上奏的奏本的热情远远没有后g0ng佳丽们美丽的t0ngt来的浓烈,因为对李炎这个妹婿皆得力g将的信任,魏启帝完全对李炎放权,导致李氏一派在朝中权势熏天,朝里朝外变成了李家一言堂的局面,朝中大臣也不是魏朝的朝臣,成了李家的朝臣,即使有那么一两个老臣忠于旧主,也是被贬的贬杀的杀。而这一却,沉迷在妹婿帮忙寻来的美人身上的魏启帝或许一无所知,或许知道一些也无心理会。
人的yuwangg0u壑难填,也许是筹谋已久,也许是权拱野望,对于象征着无限权利高高在上的那把椅子,没人能抵得住它的诱惑。有野望有诱惑,就要去争夺,争夺就要有牺牲。
这一天,魏启三十二年,让卫华焉正在见识到了何谓皇权,何谓牺牲——
卫华焉,大魏长公主和驸马李炎的小儿子,时年五岁,上头还有两位嫡亲兄长和一位阿姊。他因为从小生得眉清目秀颇像外祖卫家人,又聪明伶俐,所以很得太后和魏启帝的喜ai,被破例赐卫姓。
此时的卫华焉却被一双大手捂住口鼻sisi压制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透过缝隙,他目兹yu裂的外面,外面那平时熟悉温暖的房间却在他眼里变chenren间炼狱一片,即使被紧紧捂住口鼻,但他的鼻腔里还是充斥着浓烈的血腥。
一墙之隔的外面,大长公主卫莞怀里搂着倒在血泊中的长子,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捂住他血流不停的脖颈,却任她如何祈求如何呼唤都止不住那涓涓流出的鲜红血ye。
“娟儿,弘儿——”卫莞撕心裂肺的呼唤着同样倒在血泊中的二儿子和大nv儿,可早也冰冷的两人如何会回答母亲的滴血呼喊?
“霄儿——”
卫华焉对于父母的记忆定格在母亲那心如si灰软软倒下的身t和父亲那冷漠如冰的脸庞还有一颗颗滴血的森森长剑。
魏启三十二年,也是卫魏末年,驸马李炎篡了岳父的江山,从此历史翻了一个新篇章,曾经的赫赫大朝卫魏也不存在,现在是李家的天下李梁,史称李梁的开国皇帝李炎为梁武帝。
你以为故事就此结束?不,故事才刚刚开始。
李炎登基称帝,大赦天下、分封百官、清除前朝余孽忙得不亦乐乎。他却不知,他曾经的小儿子,那个聪明伶俐得太后皇帝大家都喜欢的小郎君,此刻却窝在一不知名的山谷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棉絮却烧得满脸通红。
“还是没有退烧?”卫叔邑披着厚厚的斗篷从外走来,问。
一直从昨晚守在床边的稽老见他来,站起来行了一礼道:“没,不过郎主不用担心,小郎这是因为突逢惊吓又郁结于心,虽然病症来势汹汹,但再用两服药因无大碍!”
卫叔邑厌恶的瞟了床榻隆起的小小身影一眼,撇了开去,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不知想到什么,他心绪一阵翻涌,喉咙堵得慌,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稽老忙伸手扶住,担忧的望着他。
“不用担心,没看到那些人下地狱前,我舍不得si!”卫叔邑轻轻拂开他的手。
稽老陪伴他长大,怎会不知他的脾x?何况如今这种情况,要是仇恨能让他坚持下去,那也是好的,遂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给他端水喂药。
“稽老辛苦,等他醒来,让他来见我!”卫叔邑最后睥了眼床榻,在贴身内侍阿诺的搀扶下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