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玦的神情不明懒散的依靠在椅子上,文件摊开全都摆在桌子上,“看看今晚的行程。”
徐特助拿出平板,迅速的扫了一眼,“有一个庆功宴,还是之前的包间,是参加还是推掉?”
“参加。”薄西玦淡漠的启唇。
现在他越来越不懂总裁的想法了,突然就对付越氏,并且还是那么猛烈,几乎像是对待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样。
门被叩响,乔蕴顿了一下,还是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走进来,“今晚的宴会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薄西玦言简意赅的说道。
乔蕴的脸色微微的有些挂不住,走到他的身边,语气也是带着几分明显的低落,“是因为她回来了,所以你才刻意的疏远我吗?”
薄西玦骨节分明的手把文件合起来,掀起眼皮看着她,“之前的事情就算了,顾及到原先的情分,可是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互不相干,我也不想继续让她误会或者是受委屈。”
“就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就消耗完了情分?”乔蕴一直伪装好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的爆发出来了,“难不成你忘记了她宁愿给顾璟荀作证,也不肯帮你了吗?”
“你现在为了她放弃对付顾家,值不值?!”
乔蕴的每一声质问,都直直的看着他,非要从他的眼底得出答案,无论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还是不想要的。
薄西玦把文件扣上,语气也是带着几分的冷然,“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以后她的事情,你不要参与了,如果再发现的话,怕是不能顾念任何的情分了。”
说完之后,薄西玦起身,略带压迫的看着乔蕴,丝毫的情分都无。
他身上依然是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袖口处白色衬衫微微的挽起,露出考究华贵的腕表,一切都是恰到好处,一切都是矜贵优雅,
可惜,这个男人却是不属于自己。
乔蕴只能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步步的离开,好像当年自己走的时候一样,没有回头,像是没有了未来。
“西玦……”浅浅弱弱的两个字,终究还是缠绕在她的舌尖,没有吐出来,可是放弃?她坚持了那么久,怎么会说放弃就放弃!
不可能!
薄西玦没有停留,而是径直的出去,面部表情没有分毫的变化,可无端的让人感觉出一阵的战栗。
车子停在夜场的门口,他刚下车,就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小孩,身上穿着背带裤,正在费力的扬着头和门口的保安比划着什么。
神使鬼差的,薄西玦也不知道为什么难得有了兴趣,径直走到小男孩的身边。
“怎么了?”他的嗓音淳厚沙哑,眉头微皱起。
保安为难的看着他,“薄总,不知道哪里来了个小家伙,非要进去。”
还不到薄西玦膝盖高的小家伙比划着自己的双手,略微的着急,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没有进去……我只是问方向……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