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宴会上的男人分毫不知,那些媒体的摄像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了他们的身上,乔蕴的整个身体似乎是挂在薄西玦的身上。
可是唯独她自己知道,薄西玦虽然答应了最后的一支舞,可是本应该放在她腰肢的手却是虚浮在半空的,他止于礼数。
乔蕴稍微的身体前倾,嗓音柔柔却又低低,“我爸爸的项坠,你什么时候给我,妈妈说……她很想念爸爸了,不是说今天带给我的吗?”
前段时间,薄西玦就派人给她,可是她一直推辞有事情,不过就是为了今天准备的罢了。
薄西玦狭长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眸底除了深邃的黑沉,还有些打量,这个时候给她,无疑是在媒体的曝光下完成的。
哪怕真的只是还给她遗物,可是若真的被有心人拍下的话,这些事情终究会成为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实’。
“不是现在给。”乔蕴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性格,既然今天都布置好了,也不会操之过急,挽着笑容说道:“等会儿快结束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给我,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我想说送给她。”
这也就是为什么乔蕴非要把发行的时间拖延到今天,若是没有完美的理由,薄西玦定然不会应邀而来。
她需要的是时机,更多的则是不停设计的心机。
薄西玦的表情依然淡淡,哪怕在那么柔和的灯光下,哪怕离着那么近,都像是遥不可及,似乎转眼即逝。
“拜托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都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乔蕴微微的垂眼,羽毛般的长睫落下的阴影,似乎给她的骄傲靓丽多了些寂寥。
她知道薄西玦会同意,靠借的不是之前残余的感情,而是她说的‘最后一次’,哪怕是成功了,乔蕴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欢欣,得到的只是可笑。
他为了苏瓷,改变了真多,可是对于自己来说,却更需要抓紧时间,她不是圣母,做不到看着他的幸福去祝福。
“好。”薄西玦吐字如凉,算是同意了。
一直到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薄西玦才接到电话,佣人说这个时间太太还没回来,生怕出现什么事情,才打电话通知一声。
“人不见了?”薄西玦的脸色骤然的难看,语气也跟着沉了下来。
佣人几乎要哭了的心思都有了,每个字都是经过斟酌了很久才说出口的,“我问过老宅那边,太太今晚没有去过老宅。”
现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可是苏瓷却不知道在哪里?
“继续查。”薄西玦把电话挂断,眉宇间覆着冷冷的寒意,就要出去,却是被乔蕴拉住。
她的眼里蕴着一层的悲哀,无论自己这边有多么重要的事情,好像都敌不过苏瓷重要,像是她努力了百分之九十九,快要成功的时候,总是被莫名的戳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苏瓷不见了,我现在要回去。”薄西玦的嗓音压低,却是不可避免的染上慌乱,语气沉沉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只可能是普通甚至是陌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