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玦的眸子愈加的阴沉和冷戾,如果他今晚一直都是在苏瓷的身边的话,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周身的冷厉愈加的明显压抑。
跟着过来的几个保镖,一看就知道出现什么事情了,垂眼收回自己的视线,语气稍微的低了些却是带着询问,“薄总,那么……他们几个怎么处置?”
这几个人碰到了薄西玦的逆鳞,怕是,没有那么好过。
“关起来。”薄西玦冷冷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无边无尽的阴寒,也像是冰锥,冷冷的扎在人的心上。
保镖得到命令之后,不管那几个人的哀嚎,直接的把他们的嘴巴给堵上,动作训练有素并且利索的反捆起来,像是拖着不值钱的麻袋一样,硬是拖出去了。
苏瓷现在的意识混混沌沌的,因为惊吓过度,现在浑身都是处于防备和畏惧中,娇小的身体看着更像是易碎的瓷器,不停地哆嗦,好像稍微的用力就会碎了。
薄西玦的每一步都是很稳,生怕惊扰到她,嗓音低低沉沉的,带着独特的安抚力量,“没事了,我一直都在,已经没事了。”
苏瓷已经昏昏沉沉的,可是手却依然没有意识的拉着他的衣服,饶是在睡梦中,也是哆嗦的厉害,勾起了之前不好的回忆。
上一次是他不在的时候出现的问题,可是这一次却是他在,也因为疏忽出现了问题。
薄西玦脸上愈加的冷厉,眸中没有半点的光亮,全都是渗人的寒气。
回到薄家庄园,薄西玦的脸色已然像是覆着寒冰,满满的都是压抑的情绪,刘妈本来还在感慨他们这么早就回来,可是看到自家太太狼狈的窝在先生的怀里,才后知后觉,可能是出事了……
“太太她……?”刘妈满眼心疼的看着他怀里的人,语气也是带着几分的担忧,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本来想要伸手接过太太,却是被薄西玦避开,他的嗓音像是沉降了整个暗夜,“去熬点安神的汤。”
“好。”刘妈得到了吩咐,忙不迭的往厨房里赶过去,开始准备收拾。
薄西玦把她抱到楼上,轻轻地脱下那些早就破烂不堪的衣服,看到她身上的伤痕,眼里的阴寒更甚,像是地狱里要索命的阎王一样的让人害怕。
苏瓷手里攒着的东西没了,睡梦中恐惧的嗯哼了几下,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不知道在梦呓什么,小小的身体蜷缩,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我在,我一直在,乖,好好睡一觉,起来之后就好了。”薄西玦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小声的安慰着,把她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轻轻地抱进浴室里清洗了一下。
她脚底的伤口也是被细细的包扎,她的秀眉依然紧紧地拧着,不知道梦到什么,五官都皱在一起,发出呜咽不清的声音。
薄西玦给她盖好被子,稍稍的抱在怀里,涂抹着药膏在她已经被扇红的脸上,一抹暗沉从眼底闪过,他的嗓音淳厚又低沉。
“以后,不会再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承诺还是心疼的叙述,却像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安抚了所有的恐慌和害怕,苏瓷逐渐的安静下去,秀眉皱起的弧度也被他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