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蕴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坐在栏杆处,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象。
薄西玦的话戛然而止,语气也是稍微的沉降下来,比刚才多了一倍的疏离和冷漠,“有事情?”
她心里狠狠地一痛,原先的时候,自己只要给他打电话,无论有事没事,都是很温和关切的语气,可是现在却像是陌生人一样。
“你能来一下吗?”乔蕴的声音也是低了些,似乎没有力气,可隐约的带着些颤抖,多余的情绪薄西玦听不出来。
现在薄西玦没有心思听,本来听到她的声音,思绪就是一阵的烦乱,领带也被扯下来随意的仍在一侧,没有多少的耐心,“我今天去不了,我还有回……”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乔蕴似乎是低低的啜泣,声音也少了平时的冷静和干练,多了些脆弱,像是之前很多次她最脆弱的时候总是打电话给他。
“我知道,我知道。”乔蕴的声音带着哭腔,好像当年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少女,每个字都压抑着,低低的说道:“我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太害怕了,我真的很害怕。”
“今天要搬走的时候,东西被那些追债的人砸了,妈妈还有妹妹,我们的都躲在这里,西玦,我真的好害怕。”
乔蕴的每个字都带着足够的颤抖,紧接着那边就是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不是很清楚,却也能听到,电话刺啦了几声,薄西玦的眉头狠狠地皱起来。
隐约的还能听到那边的争执。
“求求你们,不要砸,不要动!”
“滚开!”
“求求你们……我们很快就能还清的……”
电话骤然的挂断,薄西玦的脸色彻底的难看下去了,他知道乔家的情况,也见过乔家被追款时候的狼狈,怕是这个时候,那些高利贷的人又追上门了。
油门踩下,他甚至来不及跟苏瓷说一声,直直的往乔家赶过去,那里的道路他熟悉的甚至闭着眼都能开过去。
电话挂断之后,乔蕴依然是坐在栏杆处,身材单薄姣好,带着骨子里的骄傲,甚至眼里都没有半点的泪水,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费力的砸东西。
“乔小姐,您看这样行么?”砸东西的男人看着她挂断电话,小心翼翼的询问。
乔蕴的眼神淡凉,没有多余的感情,微微的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失去了柔和,更多的则是凉意和压迫,“今天的事情,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你们自己清楚。”
几个男人急忙点头哈腰的拿着钱,美滋滋的笑了笑,“放心吧,乔小姐,我们今天哪里也没去过。”
那些人离开,只剩下一屋子的狼藉杂乱,本来就破烂不堪的家具,现在更是摇摇欲坠,还有的早就散落在地板上,带着一股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