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酒第一次看见顾玺,是一个无云的阴沉的白天。
那天学校要承办一个物理比赛,下课的早,枳酒从学校下了课后打算去书店还还书,同桌看见了,顺便把自己的书也一并丢给了枳酒,枳酒性子软,不好拒绝,也就一并装入了自己的书包里。
西门的步道种满了树,枳酒摇摇晃晃的骑着自行车,还好幽静的小道并没有太多的人。
突然,不知道打哪来了一只狗,很大只,毛茸茸的,是洁白的毛色。
狗狗看见枳酒很感兴趣,吐着舌头一蹦一跳亲昵的扑了上去。
枳酒被吓了一大跳,自行车重心不稳,重重的摔了下去。
一股钻心的痛,刺鼻的血腥味,还有身上自行车和书的重量。
枳酒委屈的吸吸鼻子,想起身,无奈身上被压了个结实,动弹不得。
浙江的初夏暖洋洋的,透过葱郁的树隙落在她身上,她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保护壳早已碎掉,还好里面没多大的损失。
她翻出通讯录,找到温止含的名字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好久,没有人接听。
她苦笑几声,突然一个身影挡住了射向她的光,把她笼罩在黑影下,她抬眼,像小白杨一样的身影,站得那么直,利落的碎扫过额间,身后的阳光为他镀上了一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