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李清当然见过,他可没有吃过。
况且他也不喜欢吃这个东西。
喜鹊是一个奇怪的人,可他已经死了。
乌鸦同样也走了,她留在了永远打不开的棺材中。
在这个下雨的黑夜里,厉无情带来了一群麻雀。
李清用好奇的眼神看了自己的酒肉朋友一眼,苏海的胖乎乎的脸是笑非笑,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李清的心中乐了。
他走到了床边,他轻轻一跳便到了床上,他盘起腿,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一个打坐的和尚。
左脸有着刀疤的人阴森森地道:“你居然还活着,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我这个人的运气一直很好,去了好几次,可阎王爷不喜欢我。”苏海道。
“一定是他老人家喝醉了酒,忘记了你,不然你不会回来的。”右脸有着刀疤的人言道。
他嘴里说着话,手里的油纸雨伞已开始转动起来,速度愈来愈快。
苏海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了。
他胖乎乎的手使劲搓了搓,嘴里嘀咕道:“来的时候我应该带一样东西,可惜走的太急忘了。”
他的眼神瞧了孤独一样。
孤独蜡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他反而走到了桌子旁坐在了椅子上,似乎进来的人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想带什么?”左脸有着刀疤的人道。
每次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的刀疤都会动一动。
在李清的眼里,他的脸上就像是爬着一只蜈蚣,怎么看心里都不舒服。
“一张网。”苏海道。
“网?”刀疤脸的人有点疑惑。
此刻只听的苏海淡淡一声道:“麻雀这种鸟真的很讨厌,个儿不大声音却是很讨厌,只有用网才能罩住它们。”
激怒麻雀的话他终于说完了,两只麻雀的脸色几乎同时变绿了。
转动的雨伞带着人就在苏海话音落下的时候,已直扑向了苏海。
李清看到了苏海手中的画笔。
接着也听到了苏海的一声冷笑跟说话的声音,苏海冷笑着道:“你这只麻雀太重了,雨伞带你飞不起来。”
一切就在这声冷笑中已经结束。
油纸雨伞带着人已落了下来,他的身体就在苏海离开的窗户前,不过这个人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了。
没有人看到苏海是如何出的手,也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从雨伞中滑出,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但是有一点却非常的看到,拿着油纸雨伞的这只麻雀已经死了,因为他的后心中深深插入了苏海的画笔。
苏海没有回头去看死去的人,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剩余的这个人。
这个人的手中也有一把油纸雨伞,这把伞并没有动。
这个人看着苏海,他脸上的刀疤已发红,这是在充血。
他的手在伞把上,忽然‘呛’的一声从里面抽出了一把剑,这把剑跟孤独的剑很相似,细长!
李清看到他拔出剑的那一刻,心里不由得暗自叹气一声。
在这个时候拔出他的剑确实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这里有一个人的脾气他晓得,这个人不喜欢看到别人在他的面前拔出剑。
果然,没有等到苏海再次出手,孤独在椅子上已经消失了。
他就站在这个人的面前,他蜡白的脸阴沉!
“麻雀也配用剑?”孤独的声音极为冷酷。
左脸有着刀疤的树麻雀看着孤独手中的剑,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在犹豫中他张开了嘴,想说些什么。
“孤。。。”这个人的面色如土,可是他只说出了一个字,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说出什么来。
又是一把剑,这把剑不在任何人的手中,而在这个人的喉结上。
孤独的剑已出手。
接着,一股鲜血从他的喉结里冲出,就像水管中挤压很久的水柱。
每个人的眼睛都瞧直了,没有人相信这是孤独的剑。
剑已收了回来。
孤独转身走向了刚刚离开的椅子,房间内只有他的一句话在回响着,“我也不喜欢麻雀,更不喜欢拿着剑的麻雀。”
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刀,深深扎进了厉无情的心中。
屋子外的雨此时下得更大了。
厉无情的眼睛毒蛇般盯在孤独脸上,他的手似乎想动,可终究还是没有动。
门外的汉子们快步冲了进来,他们手中的油纸雨伞与灯笼都抛在了门外,他们的手中现在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抬着他们走!”厉无情突然大喝了一声。
冲进来的汉子们停止在了门口。
没有人去阻拦他们,房间中只留下了苏海跟孤独。
在人影消失后,孤独慢慢走向了门口,在门口道:“留着你的命,今天的我们还是朋友,我不相信任何人来打扰你。”
李清沉默了很久道:“明天你还回来吗?”
“明天我们已不是朋友,明天我会来杀了你。”孤独离开了屋子,留下了一句很无情的话。
声音是从远处传来,孤独的身影已离开很远了。
房间内安静了好久,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问对方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李清在安静中苦笑了一声,他看着苏海,因为此刻这里只有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