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泪流在心里,女人的泪流在眼角。
眼角的泪始终没有留下来,袁宁儿的心里充满了恨,她努力让自己站的更直,眼睛只盯着小清儿离开的方向。
现在宁儿才知道,留在一个男人的心,可真不是容易的事。
无论这个男人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他们在得到的一刻,好像都会变得不在乎,他们只会在乎没有得到的女人。
宁儿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喜欢一个男人会带来这么多的麻烦,这个男人在自己的少女梦中,曾经无数次的出现过。
少女的梦总是充满幻想,它不但带着天真,也带着自己的希望。
虽然小清儿带来的只是礼物,可在宁儿的眼睛里,这一个个大箱子,仿佛就是站着的一个个大姑娘。
她们用一种挑战的眼神,看着孤独无助的自己,在这遥远的江南,毕竟只有一个自己。
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宁儿开始怀疑自己,自己来到江南只是为了寻找萍儿妹妹,可自己的妹妹不但没有找到,却把自己的心和人留在了江南。
宁儿总算还能沉得住气,因为她独自走过江湖,见过的事情太多太多,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她会有自己的办法。
毕竟宁儿知道自己,在男人的眼中看来,自己是一个漂漂亮亮、大大方方的女人,即是以前的名号不太好。
可这个名号会更加证明自己不会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无论在西域还是在江南,自己绝对是一个女人中的女人。
要想做好,必须要显得自己很大方,若是自己此刻像个泼妇一样的开始骂街,得到的只能是别人的嘲笑。
于是宁儿很大方的对着高迁道:“高掌柜,收了人家的送来的嫁妆。”转身走进了赌场中。
高迁倒是一怔,在他的记忆中,宁儿可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甚至包括不在这里的李清。
年轻人的脾气高迁理解,他们一向喜欢只做他们喜欢的事情,对待突然冒出来的人,他们会用最独特的方法去解决问题。
高迁不由得摇了摇自己的头,他开始为李清担心,这么的多姑娘,即便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他也会头疼。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李清了,难道自己的少主让这些找上门来的姑娘吓跑了?高迁苦笑了一声,他知道在赌坊的后院还有一个姑娘。
这是一个更加疯狂的姑娘,她手中提着的青蛟剑已经告诉高迁,她也来自西域,西域总是冒出来许多别人想不到的人。
这时不但高迁只能苦笑。
懂事的阿晨也只有苦笑。
宁儿走进门时的眼神,绝对是一幅少夫人的模样,不但高傲,而且还很冷漠,看到离去的那个姑娘,宁儿姑娘的眉头皱都不皱。
宁儿说话的声音倒是不太大,懂事的阿晨本想说句话,可听到她提起的人,阿晨就不说话了。
“送来的箱子你不去拿?难道让清儿回来自己去拿?”宁儿抬着头,说着本不适合她发出的命令。
“今天真是见了鬼,该来的人没有回来,不该来的人总是冒出来。”懂事的阿晨用聪明的话语回答了宁儿的话。
“清儿回来告诉他,我在我们的房间里等着他。”宁儿故意把‘房间’两个字,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嗯!”懂事的阿晨回答的很快,可是去掉了以往对宁儿的称呼,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该怎样去称呼这个霸道的姑娘。
“我的话你是否记住?”宁儿重复了一句自己的话,她的心思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
懂事的阿晨没有办法否认她的想法,脸上露出了红晕,反而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出来。
要命的姑娘终于离开了赌坊中,懂事的阿晨松了一口,他可从来没有感到过今天会如此压抑。
这时,面对宁儿,懂事的阿晨感觉自己的嘴就是一个摆设,若是宁儿再说出什么话来,他的舌头都是麻的。
剩余的伙计,用着傻子般的眼神盖住箱子,抬进了赌坊,每个人的眼珠子都放着光,毕竟做伙计的人,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可怜的少主,你为什么还不回来?”高迁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的金子,少主回来应该高兴。”懂事的阿晨这次没有明白高迁的意思。
“若是你一天遇到三个提着剑的姑娘,你有什么感觉?”高迁问着阿晨。
“只要这个三个姑娘都非常漂亮,而且还能给我送来金子,我倒不在会有几个?”懂事的阿晨笑着道。
“如果三个姑娘都在同一个晚上嫁给你,这个主意好不好?”高迁微微一笑道。
懂事的阿晨立刻止住了自己的笑容,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主意,这简直就是一个最差的馊主意。
他有点不明白,都是谁家的姑娘会这么着急?非要在同一天嫁给一个男人,难道天下潇洒的男人都出家当了和尚?
当然,无论这个主意是怎么样的一个馊主意,自己的少主绝对也不能去当什么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