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到了架子床上。
她本不是一个喜欢睡懒觉的姑娘,可她感觉自己的心很累,自己的心中莫名其妙多出来了一种牵挂。
这个人到底是谁?自己也无法锁定目标,只是感觉心里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她看了看睡在自己身边的人。
两个女人睡在一起的时候,若是她们醒来,第一眼必然是去看自己身边的姑娘,她睡觉时的模样。
美丽的小蝶一定做着只有她知道的梦,梦中的她露出了甜甜的笑。
宁儿轻轻跳下了架子床,她看了看这间属于男人的房间,这是李清的房间,想到这个人的时候,自己的又去瞧了瞧李清睡过的床。
她的小脸立刻红了,在宁儿的记忆中,她不但记得西村的奇遇,而且还记得镖局发生的故事。
发生在每个床上的故事,都很奇怪,都会让自己的心脏突然加速,都会让自己感到小耳朵也在发烫。
“该死的榆木疙瘩!”宁儿的小嘴轻轻嘟嘟了一声,离开了这个房间,她此刻已经明白,自己的牵挂到底是谁了。
百胜赌坊的后院依然很安静。
太阳虽然快到午时,却失去了秋老虎时的酷热。
风不时吹吹,让人感觉到冬天已经不远了。
安静的院子中,不时传来赌坊中男人们的争吵声,这是赌徒们进到赌坊时的吆喝声。
宁儿知道这种声音一直会持续到晚上,当所有的赌徒输光自己手中银子的时候,这里才会恢复安静。
输光自己银子的男人们,才会耷拉着脑袋悄悄溜回自己的家,然后再次发出一阵不停断的争吵声。
宁儿仔细看了看天气,今天的天气不热也不冷,这是一个开心的日子,她想起了西域自己的家。
细风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轻轻的咳嗽声,宁儿聚起了眉头。
袁宁儿不像一般的女人,她比一般的女人更仔细,更小心,也更谨慎,因为这个地方只属于李清。
李清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姑娘,这个姑娘是个贪睡的姑娘,她还没有醒来,她做着一个只属于姑娘的梦。
肯定不是小蝶的声音,宁儿听了出来,这个声音中带着痛苦,是一个女人在极度痛苦时发出的咳嗽声。
门轻轻推开,顺着声音宁儿看到了正在咳嗽的女人。
女人躺在一张床上。
女人的手捂在自己的嘴上,但咳嗽声依然很大,这个女人的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想降低发出的声音。
不管现在这个女人是谁?既然她出现在百胜赌坊的后院,足以说明她的身份不一般,宁儿只能这样认为。
“你伤得很重,别动!”宁儿不明白,在李清住的后院中,怎么有人会伤的如此严重?
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李清的剑她见到过,清儿绝对不会容忍一个女人受伤,无论这个女人多大的年龄。
除非这个女人让他十分的厌恶,到了非要出手的一刻。
“你是谁?”女人躺在床上,挣扎着说话。
“你又是谁?”女人的警惕心宁儿有,她很警觉地问到。
床上的女人没有回答,她低声叹着气。
“这是谁的房间?”宁儿看了看四周,这里的一切装饰告诉了她,这是一个男人住的房间。
房间中不但没有女人闺房中的清香,也没有任何花儿散发的纯香,只有一种浓浓,让宁儿勾起回忆的味道。
只有在西域父亲的房间中,宁儿才能闻到这种味道,这或许是高迁的房间,宁儿在猜想。
“高大侠!”躺在床上的女人终于说出了三个字。
在这三个字中,不但充满了敬佩,而且还带着深深的感激。
“高伯伯?”宁儿已经习惯了这种称呼,她变得明白道理,知道自己怎样用一个姑娘的话语去表达自己的温柔。
“你认识高大侠?”女人有点吃惊,但她恢复的很快,疑惑只是一个瞬间。
“我叫宁儿,是清儿的。。。”宁儿用最简单的话,来表述自己的身份,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完,只要是个女人都能听的明白。
一个姑娘绝对只有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用亲昵的称呼去说这个人的名字,只要是个女人都喜欢这样。
“我猜得到。”床上的女人动了动身子,她想坐起来,可她挣扎的声音告诉宁儿,她很费力。
于是宁儿来到了床前,用只有女人能看懂的眼神看着这位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的出现比自己来到这里还要奇怪。
“你到底是谁?”宁儿再次又问。
“一个悲催的女人。”床上的女人露出了憔悴的脸,她是苏琴。
宁儿低着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苏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
苏琴的脸一阵抽搐,没有回答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