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喜鹊问。
“他的嘴不好,他的嘴喜欢喝我的‘烧刀子’,”苏海道。“哦!”喜鹊应了一声。
“这个问题好像不好办?”喜鹊又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气,似乎苏海的这个问题难住了他。
李清又端起了茶,他喝着茶,听着苏海与喜鹊的唠叨,在他的记忆中,喜鹊这种鸟不喜欢唠叨,也许面前的这个喜鹊,真是一只公喜鹊。
酒肉朋友的话,李清已经习惯,这种人的想法也很独特,独特的酒肉朋友继续着他的对话。
“我有一个好主意,你砍下他的脑袋,一文钱卖给我,我用小刀割下他的嘴去喂了猫,”苏海道。
李清没有动,继续喝着他的茶,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点都不好玩,这颗脑袋仿佛就是集市中肉摊子上的肉,而且挂的很高。
“谁家的猫儿喜欢吃嘴?猫只喜欢吃鱼,或者是天上飞的鸟,”喜鹊道,说完话的喜鹊闭上了嘴,自己是喜鹊,喜鹊也是天上飞的鸟。
“对,看来这张嘴的生意不好做,我买来一定会亏本,”胖胖的苏海晃了晃圆圆的头。
这是一个奸商,李清立即再次肯定,奸商的眼里一文钱也是钱,他一定算的贼聪明。
坐着的苏海,手伸进了竹篮子,他从里面抽出了一个账本,李清发现这个账本很旧,拿出账本的苏海立刻盖住了竹篮子
竹篮子上面的花布也很漂亮,这张花布上绣着一只鸟,李清分不清这是喜鹊还是乌鸦。
“我画了只喜鹊,可惜绣花的姑娘却给我绣成乌鸦,”苏海看着花布。
“这一定是一个笨姑娘,笨姑娘一定没有见过喜鹊,”李清道。
“所以我今天特意捉了只喜鹊,我回去一定让她看看什么是喜鹊,”苏海的手再次伸进了竹篮子。
李清看着苏海的手,苏海的一只手放进了竹篮子中,他的手中并没有立刻变出了一只喜鹊。
“你应该是来捉我这只喜鹊?”坐在凳子上的喜鹊突然开了口,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
“我喜欢母喜鹊,不喜欢公喜鹊,”苏海的手依然放在竹篮子中,他的话让人很费解。
李清记得公喜鹊的声音很响亮,它才是一只好鸟,但此刻的苏海却喜欢母喜鹊。
“对,我一只公喜鹊,”坐着的喜鹊开始了叹气。他依然低着他的头,他手中的笔开始细描手中的木块。
此刻苏海的一只手,打开了他的账本,百胜赌坊内传出了苏海的声音,“喜鹊,男,名字就叫喜鹊。”
懂事的阿晨立刻笑出了声,这是懂事的阿晨听过的最无聊的话,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这就是一句废话。
“说!”懂事的阿晨听到李清说出了一个字,他看到李清放下了茶杯,他的眼睛看着苏海,他的表情非常的认真。
现在的李清绝对是一个好听众,他就像一个上学的孩子,在听先生授课,此刻先生就是眼前的苏海。
“喜鹊,武器,一只画笔!”胖胖的苏海,从胖嘟嘟的嘴中说出了喜鹊的武器。
“说,继续说!”坐在凳子的喜鹊开了口。
“喜鹊,成名于十年前,五年前,他一夜间杀了太湖岳父家的八条命,至此以后,江湖中没有人在见到过这个人。”苏海念着他的账本。
飞猫高迁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喜鹊,他想起了这个人,这是一个冷酷的杀手,他失踪了五年,但现在这个人出现在了百胜赌坊中。
坐在小凳子上的喜鹊,斗笠下的头点了点,他发出了一声冷笑,李清感觉这个笑声比哭还难听,这是在哭。
“这八条命中包括一只大花狗,还有一头小奶牛,”苏海念着他的账本
“喜鹊,个人爱好,讲故事,因为这个故事的主人就是他自己,”苏海继续念着他的账本。
“这个人的媳妇叫小琴,这个人最好的朋友带走了小琴,”苏海的声音没有停下。
李清听到了一阵哭声,这是喜鹊的哭声,坐在小凳子上的喜鹊开始了哭泣,他的哭声拉的很长很长。
“喜鹊认为是他的妻子背叛了他,他赶去灭了他媳妇的全家,”苏海还在说,他的账本记得故事就是多。
“他为什么不去找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才是罪魁祸首,”李清终于插了一句话。他开始有点恨这个男人。
这个朋友居然带走了喜鹊的老婆,这种朋友一定不是好朋友,李清有点可怜眼前的这位喜鹊。
“剩下的故事应该你来讲,”苏海合上了他的账本,他的目光看着凳子上坐着的喜鹊。
喜鹊把手中的木块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