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喜欢刀,他喜欢他自己切菜的刀。”
“他不该用剑,用剑的人不应该有个孩子。”
可惜许多的剑客不明白这个道理,当他们出名的那一刻,他想拥有一切,一切中就有女人,有了女人就会有孩子,孩子是一名剑客的软肋。
“他知道一切?这个故事他不该存在。”肖玉楼倒了一杯酒,但他没有给高迁去斟酒,朋友间不需要客气。
“或许有一天他会知道。”
“世间永远没有秘密,我只能看着他长大,总有一天他会离开。”
长大的孩子有自己的世界,他们的世界或许也很残酷。没有残酷就不会有属于自己的世界。
“你丢了偷去的剑谱?”肖玉楼想起了高迁的话。
高迁望了望李清,“不,是打赌输了剑谱。”
“什么赌约?与谁打的赌?”
“偷!与一个女人。”
“有人敢与江南第一盗取打赌?而且打赌是去偷?”肖玉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清也不相信,还有宁儿,她绝对也不相信。
“但这是事实,而且她赢了,于是我遵守了我的约定。”高迁好像不愿提起这个故事。
的确,这个故事很没面子,但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有个性的男人,他做到了言出必行。
肖玉楼已经明白了一切,他再次端起了酒杯,他不会再去问,这是高迁的秘密,是朋友,就让朋友间有个秘密,有一个属于他的故事。
可惜现在刨根问底的人太多,不告诉他,他会说你不够朋友,告诉了他,他又会传的风声四起,就是去问,他的解释只是两个字:无意!
同时他还会感觉你的心眼太小,多大个事,都去计较,真不够朋友。
李清没有这样的朋友,在他的心里,萍儿是他第一个朋友,现在他想起了萍儿,但他又看到了宁儿,宁儿听的很认真,这个女孩子若是脾气好点,也许还不错。
李清心里在想,可他还是看到了宁儿的白眼。
李清心里在想,她一定在骂一句话:看你个大头鬼。
这时他们听到了两个声音,一个是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一个是人倒地的声音。可这一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李清在想,后堂真有一个大头鬼?这不可能。
可是现在的大头鬼,真的走了进来,从后堂走出的是阿斌,后面跟出的是王松,现在的他感觉头很大,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的伙计他杀了我的伙计,”这是王松进来的第一句话。
“他死了,谁来伺候我?”这是王松进来的第二句话。
“他在偷听,”吊脸的阿斌说了一句。
这个阿斌的身世很悲惨,所以他总吊着脸,李清明白了阿斌的苦衷,可他与高迁又是什么关系?
“又是一个喜欢偷的人,他是个伙计,他可以在后堂去听。”肖玉楼的话打断了李清瞬间的思维。
高迁苦笑了一声,这是在挖苦自己,可这是朋友的话,他不介意,介意的都是心眼小的人。他的心眼可不小,但他很奇怪。
于是他问了一句:“或许他是无意?”
“对,你的给我个杀他的理由!”王松听到大家的话,他感觉自己是对的。
杀一个人需要理由?宁儿听到了这句话,在她的世界,只要这个人该死,就必须杀了他,何况他是快手袁二的女儿,还有一个叫快剑的大伯。
可惜她忘了,她有一个显赫的家族,青莲山庄!
“他是在后堂偷听,刚刚恰好我出去,进来的时候,他看到了我,他很慌张,他顺手推翻了案上的坛子,”阿斌说出了一个理由。
“不就一个坛子,我可以赔你银子,”王松得理不饶人。
有银子就是任性!在有银子人的世界,花点银子就可以改变一切,这是他们的逻辑,他们的眼里,银子可以改变一切。
李清感觉这个王松真的很无聊,怪不得萍儿不喜欢他,怪不得萍儿骂他是个大猪头!
“这个坛子里装的是螃蟹,活着的螃蟹,我发现他会捉螃蟹,这就是我需要杀他的理由。”阿斌说完了话,他再没有解释,他又去了后堂,好像这个后堂很诱人。
阿斌的确喜欢这个后堂,这是他的世界,一个伙计阿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