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叶芷芳已经没有东西堵着嘴了,不过对于第一次见官的害怕和紧张,还是有些不敢造次,所以颤抖着身子,低着头。
听到张大人的话,反应了一下,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
本来看叶芷芳的身材还不错,张大人想着,说不定是个美女,但是看到她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的时候,马上就露出了一脸的厌恶。
“来人,既然证据确凿,先将人压下去,关押起来。”
这是连审都不想审了,更不愿意在多看这张丑陋的脸一眼,直接下了定论。
但是叶芷芳这个时候因为太过惊慌,害怕真的去坐牢,反而胆子大了起来,大声的为自己喊冤。
“冤枉啊!大人,我真的没有做过啊,冤枉!”
张大人被她那一嗓子嚎得一哆嗦,心里对叶芷芳更是厌恶。
“大胆刁民,人赃并获的事情,还敢口口声声的喊冤枉,你这是在污蔑本官处事不公了。”
说着还晃了晃下属呈上来的,叶芷芳下在药材上的,装着毒鼠粉的小瓶子,表示他可不是胡乱判案的。
叶芷芳看着张大人手上不断晃来晃去的瓶子,心下一紧,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一味的为自己喊冤。
“冤枉,大人我是冤枉的……”
但是张大人已经不想在听她说这些没有用的话,直接让人把她带下去,关押起来,那几个带叶芷芳来的人见状,向张大人行了礼,就回榆林镇向韩楉樰报告消息去了。
韩楉樰在把叶芷芳送走之后,就让人把那些被她下过毒药的药材一并交给了送她去见官的人,也算是加上一项有利的证据。
这也是为什么她要等到叶芷芳先下了药,再进来制止拆穿她的目的,不然以她的性格一定不会怪怪的伏法的。
“掌柜的,你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对药材不利?”
事情都了了,赵管事眼带敬佩的问着韩楉樰,他真是觉得她厉害,连有人想要下药这样的事情都能提前知晓。
“我猜的。”
这也能猜到,赵管事明显觉得韩楉樰这是在敷衍他,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心中对她还是敬佩的。
而韩楉樰回答赵管事的话,也不全然是敷衍,她真的是猜的,自从得知叶芷芳在制药坊周围徘徊的时候,就猜她应该会对药材下手,只是不知道她具体要做什么。
而这猜测还是因为容初璟写给他的那张小心叶芷芳的字条,想到那个男人,韩楉樰有些失神,说起来还真是有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
“那掌柜的,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忙了。”
赵管事见韩楉樰没有在和他说话的意思,于是主动提起了告退。
被赵管事的话喊得回过神来,韩楉樰在心里斥责了自己一下,不该为容初璟那个男人分神,也不应该在想他。
像现在这样,两不相见,互不打扰的,不是很好吗。
不过韩楉樰也确实没有什么心情在应付赵管事,一个晚上没有休息,她现在也有些困了,于是点头,让赵管事的下去,自己也准备回益生堂睡一会儿。
“娘亲,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韩楉樰一进到后院,就看到韩小贝迈着小腿向她跑过来,他也是早上起来,要去早娘亲一起吃早饭,才发现她不在的。
一开始还以为韩楉樰只是因为有事出去了,结果去问了小敏才知道,她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这下韩小贝的心里可着急了。
一方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方面又担心韩楉樰有危险,急的都快哭出来了。直到看到她回来,才放心了一些。
“放心吧,只是出了一些小事,娘亲都处理好了,都是娘亲不好,让小贝担心了。”
韩楉樰蹲下身子,看着因为着急,眼里蓄着泪水更显得乌黑明亮的眼睛,温柔的揉了揉韩小贝的头发,小声的和他道歉,安慰着他。
听着韩楉樰的话,韩小贝嘟了嘟嘴,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有怪娘亲,就是有些担心,不过想着娘亲处理好了,我就不担心了。”
韩小贝心里对韩楉樰是非常信任的,只是有时看到她太劳累,觉得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有些难过,不能替她分担。
所以韩小贝老是想着快些长大,那样就可以不让娘亲那么累了,韩楉樰也是明白的,她也安慰过韩小贝,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哎。”
韩楉樰轻叹了一下,虽然她可以给韩小贝完整的母爱,但是有些东西,他还是缺失了的。
“娘亲,你很累了吗,你快去休息吧!”
听到了韩楉樰的叹息,韩小贝赶紧催她去休息,因为他觉得娘亲在外面忙了一晚上没有睡觉,一定很困了。
“嗯,那娘亲先去休息了,你自己玩会儿。”
韩楉樰也没有和韩小贝客气,点了点头,就站起身往她的房间走去。
而容初璟这边,也接到了暗中保护着韩楉樰的暗卫洗邑的报告。
洗邑将昨天晚上叶芷芳如何对付韩楉樰,以及韩楉樰察觉后怎么样布置,反击和最后的结果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容初璟。
容初璟对韩楉樰一向是有信心的,知道她一定会将事情处理好,显然,这次也不出他所料。
只是因为他一张提醒的字条,就将事情猜了个大概,还破坏了了叶芷芳恶毒的计划,容初璟心里为韩楉樰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