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可以不信任我,可是我这个做娘的却是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有半点闪失!”
韩若樰一眼便看出容初璟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不屑的哼了一声,再次拿话语激他。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许是这句话提醒了容初璟,眼前这个女人是韩小贝的娘亲,他比自己更不希望韩小贝出事,而且在韩小贝不能去京城,太医又不能立时赶到的情况下,也只能相信韩若樰的医术。
终于等到容初璟妥协,韩若樰暗自松了一口气直接将手边的一包草药丢到他怀里:“你去灶房将这些药煎了,我需要给小贝施针不能受到半点打扰,没有我的允许你决不能进来,若是你敢……”
“这个你放心,没有你的准许我绝不会进来。”
容初璟明白韩若樰话里的意思,更知道现在韩小贝形势危急,他只能按着韩若樰交代的去做。
直到听到容初璟关上房门的声音,韩若樰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打寒颤的韩小贝,再也顾不得容初璟会不会进来,直接带着韩小贝进入了骨戒空间。
空间里面温暖如春与外面的温度比起来俨然不是一个世界,此时韩若樰没有心情去看骨戒里的一切,径直找了大木桶装满泉水。
泉水温凉,按说并不适合泡澡,可是因为空间里面温暖舒适,给浑身灼热的韩小贝泡澡倒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似乎是知道韩若樰他们进了空间,一直被韩若樰丢在里面的白貂立刻跑了出来,小貂儿亲昵的蹭着韩若樰的腿,母貂则眼睛专注的的看着木桶里面的韩小贝,眼睛里仿佛闪着担忧的光亮。
看到两只白貂这么通人性,韩若樰脑海里不禁想起当初与这两只貂的相识。
这世间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受伤,韩若樰将视线转向韩小贝,只希望通过泡澡能将韩小贝的高烧退掉。
半个时辰后,母貂忽然用嘴扯了扯韩若樰的衣服,她疑惑的看着她将头转向韩小贝,心中暗想它有可能是向告诉自己韩小贝的烧已经退了。
韩若樰伸手试了试韩小贝依旧发红的脸颊,发现高烧果然退了下去,她心里一喜连忙将韩小贝从木桶里面抱了出来,而那只母貂则十分通人性的将韩小贝的衣服叼到她跟前。
“我要出去了,你们两个暂时先留在这里,等你们什么时候想要离开,我会放你们出去。”
离开前离开前韩若樰感激的摸了摸两只小貂的脑袋,暗想自己这段时间几乎要将他们忘了,等小贝好起来之后,一定要带它们出去透透气。
仿佛知道韩若樰想的什么,两只小貂听了韩若樰的话立刻朝远处一跳一跳的离开,好像是在告诉她不愿离开这里。
看它们离开,韩若樰这才又拧起眉头。
也不知容初璟有没有进来,若是他进的屋来发现自己和韩小贝突然不见又突然出现,真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万一他没有进来呢?
在这里时间越久,越容易被他发现自己的秘密。
韩若樰稍作犹豫之后,暗想如今若真的被他发现再另做谋算,现在先出去再说。
“若樰,怎么样了?”
韩若樰刚一出来就听到了容初璟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将韩小贝小心翼翼的裹进被子,这才扬声让他进来。
“小贝怎么样?”
容初璟一进来便焦急的询问韩小贝的情况。
方才他在门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都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他叫了几声也不见里面有任何回应,心中越来越担忧。
此时看见韩若樰脸上带着轻松,赶忙去检查韩小贝是否已经退烧。
“若樰,你是怎么做到的?小贝竟然真的退烧了。”
容初璟一脸惊喜,看向她的眼睛里甚至多了几分赞叹。
“王爷何必知道的那么详细,等什么时候你这般命垂一线,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此时韩小贝高烧已退,脉象也稳定了些,韩若樰心头紧绷的那根线也忽然一松,想到这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极有可能是暗中派人监视着他们mǔ_zǐ,一时间颇为不喜。
她已经明确表示过自己跟此人不再有任何关系,他还这般监视着自己做什么,难不成根本就没有将她的话当回事?容初璟被韩若樰这么一噎,脸色白了一阵忽然往她跟前走了几步:“若樰,小贝都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了?我知道我从前对不起你们,可是现在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你再给我一次机
会好吗?”
自感觉到原主心结打开之后,韩若樰对容初璟其实已经没有了恨意,只是她也对此人没有什么好感,心理上觉得此人背景复杂,自己离他越远越好。是以,她后退了几步,一脸正色的开口:“王爷,我想你一定是弄糊涂了,什么叫一切都过去了,对你来说从前的而一切确实都不算什么,可以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可是对我和小贝来说那时候每一天都是
生死的选择。”
随着韩若樰的诉说,容初璟的脸色再度一白,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而韩若樰则乘胜追击道:“依我看,王爷现在也没有摆脱当初的困境,既如此还是继续像从前一样,不要再将我和小贝牵扯进去了。”
韩若樰的话像是一把小刀,轻轻地割开容初璟的心,将他心底最不想承认的东西摆了出来,像是在讽刺他的无能,又像是在讥讽他对他们的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