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粤不带理会邹易的。
刘老师又说,“不是我欺负你一个大男人,你一个男人连两百元都拿不出来,你养什么孩子,生什么孩子,完全拖累国家后腿,国家落后就是你这样的人连累出来的……”
所有的话就像刀一样一刀一刀剐着林大粤的肉,对,他是没脸没皮的,但他也不能受这样的气啊,长了三十几岁的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这样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羞辱,刘老师一边数落着林大粤一边激动的将手指敲打着办公桌,像极了老师讲课敲黑板划重点的样子,严肃,细致,分解透彻。
林大粤盯着刘老师那张尖酸刻薄的面孔,脑子里都是林肆清母亲的脸,漫漫不停的数落声,让林大粤有些恍惚。
林肆清知道自己父亲就和老师说的一样,没品,没钱,没关系,没社会地位,但是她不允许任何儿放着她面这么欺负他,林大粤考虑周到,不敢欺负人,但是她,还是个孩子,就算杀了人也是进少管所嘛!
林肆清暗暗骂了一句,气的书包一甩,上前踢翻了刘老师侧边的椅子,对着刘老师就给了一巴掌,并吼着骂道,“你有病吧!”
刘老师被林肆清这巴掌打到怀疑人生。
邹易和林大粤看傻了。
所有的老师都吓得站了起来,本该是书声琅琅的早晨,现在是所有人都爬在了办公室的窗户上,窃窃私语。
刘老师捂着脸,气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林肆清有些紧张,双手捏得紧紧的,刚刚打完刘老师的手现在也越烫了起来,她似乎都被自己的行为后果吓到了。
气急了的刘老师抓着试卷就往林肆清甩了过去,一叠试卷直接朝林肆清飞了过来,林肆清看着来者不善的武器,已经准备死了,她眼睛一闭低下了头。
邹易看着飞过去试卷,还夹带着各种办公金属用品什么回形针长尾夹和订书针,放在古代这简直就是一些隐形飞镖,他又看了看吓的缩脖子的林肆清,邹易忽然就可爱了,瞬间心底爆出一股少年勇,他一把抓住林肆清的胳膊用力一搂,林肆清顺势就躲了过去,最后邹易还一手护住了林肆清的脸。
试卷散落在地。
这时校长也过来了。
刘老师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林肆清吓的瞪大了眼睛,她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邹易。
邹易没说话帅气地眨了个眼。
林大粤看了看邹易,又一把抓过林肆清,然后对着林肆清说,“这学我们上定了,老子八百元钱都付了,我就不信不给上,不给上我就告你,老子要告到你们破产,行吧!臭婆娘,还有,我和你说,林肆清三年一读完,老子就拿菜刀去你们家,我不把你搞到家破人亡我不姓林,也就是我烂命一条,老子要让你全家陪葬。”
林肆清吓到不语。
刘老师爬在桌子上就大哭了起来。
校长是个怕事的人,他知道什么人不能惹,就是痞子不能惹,于是校长立马笑着说道,“上,怎么不给上了,学校就是给学生学习的地方,我们对于那些家庭条件困难的学生也是给予巨大的帮助的,国家下达的优惠政策,我们学校都在实施,林先生你消消气,你家孩子我肯定让她上,还让她进最好的班,去李老师那个尖子班,行吧!”
林大粤不语依然端着。
校长又说,“孩子需要培养的,穷人家的孩子更需要机会,我们要一视同仁,孩子不是还没有校服什么的吗?以后林肆清这三年的校服什么国家政策不包括的另外开销,我们学校自愿资助,你就好好在家上班,照顾孩子的生活起居,我们学校就给你好好培养林肆清,只要林肆清考入全年级前一百名,那林肆清以后上学不用你掏一分钱,学校全免。”
林大粤点了点头,“你要这么说,我觉得就行,学校是个学习的地方,哪能来的那么多的瞧不起人。”
校长又拍了拍林肆清的肩膀说道,“那以后孩子你出息了,你可不要忘了你的母校哈!”
林肆清默默的点了点头。
校长喊了一个女老师站在了林肆清的面前,并说道,“这是你的班主任,李老师。”
李老师笑着说道,“林肆清,你好啊!我叫李雅,是你未来三年的班主任。”
李雅说完就开始扒拉林肆清身上的书包,林肆清别扭的说,“不用了,李老师,我自己背。”
李老师尴尬的笑了笑说,“孩子生分。”
林大粤双手向校长递出差点被他捏烂的资料说道,“这是孩子的学籍资料。”
校长笑呵呵地说,“没关系,有没有都无所谓,我们再建都可以。”
说完校长又说,“李老师,你先带孩子回教室上课,这里没有孩子的事了,别耽误学习。”
说完李老师就带着拉着林肆清准备离开,林肆清念念不舍还带着一些担心地看着满头大汗林大粤,林大粤点头一笑,表示道,你爹我行。
林肆清路过邹易时,一句谢谢堵在胸口。
李老师在拉着林肆清走过邹易,她不太温柔地说了一句,“你还看戏,给我回去读书。”
林肆清盯着邹易,一股喜悦感从心底冒出,邹易微微一笑,“我得听教导主任的话,罚站。”
哭得正伤心的刘老师大吼着,“给我滚。”
邹易乐呵呵地摇着屁股走了,跟上了李老师,与林肆清并排走在了一起。
又是熟悉的薰衣草香,又是熟悉的你,林肆清不知为何,她有些感谢上帝,感谢上帝在她暗暗无光的日子里有着薰衣草香陪着她度过这未来的三年,她不知道以后日子多差,但是这个薰衣草的香味也许是她这三年里唯一的精神支柱以及永恒的目标和一直想要靠近的人。
刚出门不远,李老师立即松开了林肆清冰冷的手,刚被捂暖的手心立即少了许多热度,林肆清很自觉的退后了半步,她盯着李老师冷冷的背影,一股现实感把她从刚刚的温暖和声细语中抽离开来,都是做戏,她差一点也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好的班主任。
邹易靠近林肆清说道,“第三次见面。”
“嗯。”
邹易不开心地看着林肆清说,“就嗯?”
“嗯”
邹易撞了撞林肆清的肩膀说,“你好过分哦!,第一次撞我,第二次看我,第三次我都救了你,你就这么冷,嗯一下?”
林肆清扭过头看着邹易的眼睛说,“难道我还要说成,第三次见面,终究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