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纱的女子带了几位女子,在陆景烁离开了书铺门外之后,才走进书铺里。
书铺的掌柜的一看又来了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是招呼都不想打了。
女子却走到柜台边,直截了当的告诉掌柜的道:
“……就把那位公子卖给你的字画,都卖给我好了。”
掌柜的一听到女子的话语,不由得疑惑的看了女子一眼,问道:“这位客官……”
女子说的皇城官话,可是夹杂着阙州话的口音的。看来,这位女子是阙州人。
这俨州与阙州相距了至少有千里之遥,两地的人们的审美观,能是一样的么?
俨州人喜欢松鹤之类的图画,因为松鹤延年,不仅吉祥,还可以作为长寿的象征。
但他知道,阙州那边的人们,一般都喜欢鹰。阙州人都视鹰为神鹰,对其膜拜的程度都能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掌柜的并不想卖那两幅画,因为那两幅画,都是他花大价钱买的,买来收藏的。但在这位阙州女子面前,还是尽量的把话讲的委婉一些。
女子听了,不悦的问道:
“你不就是花一千七百两银子买的吗?我给你两千两金子,买那位公子带来卖给你的那两幅画。这总不会让你吃亏。”
掌柜的听了这话,只感觉这屋子里的空气都变臭了,充满了铜臭味。于是有些嫌弃的蹙了蹙眉。
戴着面纱的女子却不管掌柜的怎么想,只一心想着要买走那两幅画,于是转过身去,对着站在她身后的那几位女子挥了挥手。以此示意她们:
还不快去把金子搬来!
站在女子身后的其中两位女子,很快就明白了女子的意思。于是都快步走出铺子,出了大门就一阵小跑,跑到了马车边。
打开马车的车厢,迅速上了马车,两人齐心协力的,就把一大箱金子抬了出来。
很快的,那两位女子就抬着一箱子金子,走进了书铺。
掌柜的都不多看那装了金子的箱子一眼,甚至有些漠视。那两箱金子,哪儿有他收藏的字画儿重要?
他的思想境界,岂是她们那些个俗人能理解的?
戴着面纱的女子只见掌柜的,在看到了她的这么个大箱子后,居然有些不为所动。在心里嘲笑掌柜的很没眼光的同时,还不忘问了掌柜的一句:
“怎么,这么多金子,你还嫌不够?”
掌柜的憋住心里的不快,解释给戴着面纱的女子听:
“这位小娘子,我方才都解释过了,我找那位公子买来的那两幅字画,是我用来收藏的。我不卖!”
女子听了,眼底划过一丝讥讽,随即狠挑起一双浓浓的眉毛,对掌柜的说道:
“你把那幅画收藏着,收藏到等你死去的那天,只怕也值不了这么多金子。你为何开书铺,还不是为了赚钱?那你为何要跟钱过不去?”
掌柜的冷冷的看了女子一眼,以眼神警告着对方:
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爷开书铺,当真还不是为了来赚钱的。
掌柜的以食指敲击了下柜台,道:
“人各有志。开铺子的人都是为了赚钱的吗?当然不是。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小娘子,恕我不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