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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药吃过午饭之后,开车径来到燕京郊外一处叫“兴鸿度假村”的避暑山庄。
远远看见李骆山在湖边的遮阳伞下轻松惬意的垂钓,李药不由笑了,将车停好之后,立即从后备箱取出海外进口的渔具,径直往碧波湖畔大步而去。
听到脚步声,李骆山显得十分淡定,穿着花衬衫大裤衩半躺在睡椅上,手中握着的渔杆似乎已和他连为一体,纹丝不动,如老僧入定一般。
“爷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药在旁边的遮阳伞下的躺椅上坐下,放下渔具兴奋道。
“是不是林逸出来了?”李药没有半点表情,双眼平静的注视着湖面,等待大鱼上钩。
“您怎么知道?”李药有些惊讶。
若不是欧阳森告诉他这个消息,他可是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呢,就更别提去林逸家下法院通知了。
李骆山撇了撇嘴,坐起身懒懒说道:“毕竟是我李骆山的孙子,你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说吧,是不是去林逸家下通知书去了啊?”
“爷爷神机妙算,猜的一点不错。”这个时候李药还忍不住大拍马屁,“不过,林逸那小子实在太嚣张了,我去警告他一声他竟然丝毫不把我看在眼中,真是太可恶了。”
“跟一个小崽子怄什么气,如果是一条疯狗咬了你一口,你还冲上去反咬回来吗?”李骆山淡然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他手中的丹鼎。”
说到最后两个字,李骆山原本眯着的双眼慢慢张了开来,里面隐隐有贪婪的光芒闪现。
“爷爷教训的是,是我太在意了。”李药恭敬点头。
“对了,还有那个欧阳森,也不是什么好鸟。虽然咱们和他欧阳家合作兴办了中医科研所,但这小子的心思深不可测,你别和他走的太近,不然生吞活剥了你都有可能。”李骆山善意提醒道。
李药点点头,说道:“欧阳森是一只披着狐狸外衣的豺狼,他的那点心思我还不至于看不出,谢谢爷爷的提醒。”
李骆山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不愧是我李骆山的孙子。等咱们的中医研究所完全稳定下来,日赚斗金,资金流通顺畅了,我就一脚把他欧阳家踢开。敢和我李骆山同分一杯羹的人,这世上还没有出现。”
李药受教的在一旁听着,不时点头。
“至于丹鼎的事,你随时注意林逸那边的动静,千万别让它出什么事,这个丹鼎对爷爷我非常重要!”说话间,李骆山眼中精光暴射。
李药心中暗惊。爷爷就算当初兴建中医研究所,也没有表现的像现在一般在意。
“只不过一个古董而已,为何爷爷如此在意?”李药不解道。
“你懂什么?成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李药山有些不高兴了,“那丹鼎可不是普通的秦朝古董,你听过秦始皇炼丹求长生的历史典故吗?”
李药被训的说不出一句话。何况他高中之后就到海外留学去了,也根本没过多接触华夏五千年博大的文化,对于爷爷所说的典故,自然不知。
李骆山重重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没听过,不过也不能全怪你。算了,典故不说了,就这样跟你讲吧,我怀疑那只丹鼎是秦始皇炼制长生丹用的丹鼎。”
“啊?”瞬间,李药傻眼了。
秦皇嬴政炼丹的丹鼎,那可不是简单的一件秦朝稀有古董那么简单了。
其中所蕴含的人文价值,历史价值可是一个不可估量的夸张数字,绝对不是1500万能够衡量的。
不过,李药虽然想的不错,但他终究还是误解了爷爷的意思。
李骆山之所以在意丹鼎,不在于它的人文历史价值,而在于它的真正功效!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就可以从这个丹鼎中寻找炼制长生丹的蛛丝马迹。到时候,一经发现某些线索,李骆山很有可能成为华夏五千年第一人,那可就为研发人体潜能,突破生命极限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了。
“丹鼎的事,我只告诉你一人,你可千万不许和任何人说起,”李骆山神情严肃起来,郑重告诫道,“那只丹鼎,无论如何,我势在必得!”
“明白了。”李药将爷爷的话牢记于心,“对了,爷爷,爸妈前两天和我打过电话,说再过一个星期,他们就从澳大利亚回来了。”
一听这话,李骆山非但没有因为儿子回来的事感到高兴,相反一张老脸顿时沉寂下来,“他们夫妇,考古这些年都快完全疯了,为了偶尔发现的一张破地图,竟然不惜耗费十几年光阴,游遍全世界,寻找地图上标注的并不存在于世的恶龙窟,简直就是我李家最大的羞耻!”
“可,毕竟他是我爸妈。”李药忍不住小声反驳道。
“你爸妈?”李骆山情绪有些失控,竟然直接将手中的钓竿扔到湖中,“他们心里要是有你,怎么会狠心把当初只有三岁的你给扔下,二人一起去进行那种愚不可及的生命探险呢?”
李药见爷爷发火,再也不敢说一句话了。
就在这时,穿一身黑色职业套裙的李婷从远处的凉亭中走了过来,恭敬道:“李老,您的电话。”
“谁打来的?”李骆山尽量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问道。
“是中医协会。”
“知道了,把电话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