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爽考完试的当天下午带上行李箱独自去了机场,陈维砳给她打电话约见面时,她已经在准备登机。
“你什么时候改签的飞机票?”
付爽昨晚改签的,本来定好了明天等陈维砳考完试送她去机场,可她昨晚回到宿舍后,只想最快速度远离学校,也不想面对陈维砳。
“昨晚。”
付爽听见那头的喘息加重,没过几秒,陈维砳果然生气地问她:“你改签也不告诉我,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我?”
付爽的心里都是陈维砳,可他似乎并不懂得她有多喜欢,多爱他。
广播声在催促,她望着匆匆登机的旅客,冷静地回他:“我要登机了,挂了。”
陈维砳望着嘟嘟声不断的手机,心中难以解气,随手扔去了桌上。如果他不是身不由己,他一定会坐下一班飞机回家找她问个彻底。
付爽突然回到家中,给钱雅兰吓了一跳,她还以为家里来了小偷,没想到是付爽提前回来了。
“你不是说明天回来吗?”钱雅兰望着她惨白的一张脸。
“提前了。”付爽淡淡地说。
钱雅兰觉得她情绪有点不对劲,从来没这样消沉过,跟着她去了房间问:“你怎么了啊?”
付爽摇摇头:“坐飞机累了,我想休息。”
钱雅兰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催她洗澡,又问:“吃了吗?要不妈给你做个面。”
付爽说了不饿,拿着干净衣服去了浴室洗澡。她足足洗了一个小时,驻足站在镜子前,付爽想起升大学的暑假,镜子前的女孩对大学和她喜欢的人满心憧憬,可现在的她,似乎日子越过越糟,心思也越积越多。
她抹了药膏涂在脸上,开门回了卧室,反锁上门后,直接关了手机睡觉。
陈维砳在冬令营遇到了很多三月份会交手的大学球队,球场训练时没工夫去想他和付爽的事,可只要一空闲下来,他就能想起付爽。付爽自回家后,没找过一次陈维砳,这对陈维砳来说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他上次虽然跟她发火,但不至于要和她一直怄气,还是再给她拨了过去,几阵嘟嘟声反复传来,她依旧不接电话。
付爽脸上的伤已经痊愈,这会正在房里做瑜伽放松,听到电话后,她犹豫了会没接,后面他便再也没拨过来。
付爽弄不清自己是何情绪,她尝试过做一个懂事的女朋友,所有的事自己扛,可结果告诉她,这样做没有一丁点好处,没有人会懂你的心。
直到过年前,付爽和陈维砳都没有再联系,两人像是在打一场无声的冷战,看谁撑得住。
陈维砳回家的前一天,实在忍不下去了,又给付爽拨了过去,这次她直接是关机状态。
第二天, 付爽去了外婆家陪她炸过年的肉圆,她小时候就爱坐在外婆身边吃新出锅的肉圆,外皮焦脆,内里鲜嫩,一次能吃好多个。
钱雅兰给她打电话催回家时,付爽告诉她晚上留下来陪外婆,明天再回去,被钱雅兰夸了一顿,说她上了大学后,越来越懂孝顺。
付爽扶外婆躺到床上休息后,自己去了客厅看电视,声音调得很小,家里的灯光也全都关了,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盖着毛毯打发睡不着的时光。
陈维砳刚到家门口,扔了行李就出门走了,姜凯琳跟后头叫了几声都不回头,越发管不住他。
陈维砳直接来敲付爽家门,开门的是钱雅兰,望见陈维砳后笑容满面。
“砳砳啊,你来找付豪的吧?”钱雅兰说完,朝里喊付豪。
“我找付爽。”陈维砳突然说。
钱雅兰懵懵地回头,不凑巧地说:“付爽去她外婆家了。”
恰逢付豪出来,茫然地问他:“你找付爽干嘛?”
陈维砳一直没告诉过付豪,这会付爽的家人正好都在,他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直截了当道:“她不理我,不接我电话,我想见她。”
钱雅兰和付豪面面相看,有点没听懂这意思,心里各自揣测着,都不敢搭话。
过了会,钱雅兰眨眨眼跟陈维砳讲:“付爽她寒假心情不太好,对谁都不爱搭理。”
陈维砳看着付豪:“外婆地址发给我,我要去找付爽。”
钱雅兰惊讶地张着嘴,心想不对劲,这大晚上非要找到付爽,还想见她,两个人难不成是恋爱了?
她正这样设想,付豪突然惊恐地来了句:“你跟付爽谈恋爱了?”
他快速回:“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