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微微摇头,有些人啊,注定不是一条道上的。
“阿姐,你腰可舒服了些?趴下我再给你揉一会儿吧。”
沈君茹微微一愣,偏头看向沈诗思,心里方才弥起的点点悲凉却被她这简单的一句话给化解了。
曾经信任的人,在她的背后捅了她冷刀,而曾经忽视轻待的人,却因为那点点恩惠,而对自己死心塌地,呵护备至!
有句话怎么说的?柳暗花明又一村?
总之,她现在更该珍惜的,是眼前的人。
干脆厚了脸皮,将茶杯放下,又趴了下去,笑道。
“那你可不许嫌手酸儿。”
“阿姐若是喜欢,我便一直给阿姐揉,揉一辈子。”
“那我成了老姑娘,你岂不是也要成老姑娘了?”
“阿姐不会成老姑娘的。”
“你这小嘴儿,是不是抹蜜了?”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沈君茹低低的应了一声,也不知是沈诗思的手法太舒服了,还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劳累实在太过,不一会儿竟真的眯着了。
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里似真似幻,自己一觉醒来又成了林家的二夫人,新婚之夜,林良源并未入洞房,说是喝的酩酊大醉,在耳房歇下了,所以,他们并未圆房。
对此,林老夫人很是不喜,但那是碍于沈家的地位,哪里敢说什么?
而后一连数日,林良源都以公务忙为由,不曾踏入他们的新房半分,她未圆房,甚至是未落红的事在府里传开了。
有说她婚前不洁的,也又说她根本就不得二爷欢喜,这才宁愿日日不归也不踏入新房半步。
一梦惊醒,沈君茹后背濡湿了大半,这才觉得嗓子里干灼的厉害,缓了好一会儿,才捧了茶水灌入嗓子里,这才稍稍觉得舒坦了些。
日晖落尽,乌云占据了整片天空,寒风骤起,似乎又要落雪了。
翌日一早,果不其然,半夜里便开始落雪了,待到早上,地上便已落了薄薄的一层。
沈府前便停了马车,这时候天色还早,天际不会才擦亮,街道两旁却已经传来了吆喝声,有卖包子早点的,又铁匠打铁的“叮咚”声。
府前高挂着的两个大灯笼还未熄,小仆便拉开了大门。
只见沈君茹裹着厚厚的狐裘走了出来。
冬梅将伞撑到了门口,又塞了个暖手炉,又叮嘱了几句,还是不放心的转头又与映月映星两人叮嘱着。
“小姐稍染了风寒,不能见风,你们两个照应着点。”
要说,冬梅是极不希望沈君茹出府的,但偏大小姐性子倔,她决定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昨儿就决定好了,今日一早是要去铺子上盘点的,完了还得去一趟桃源村,因着路程远,最好是当日来回,所以今儿才决定一大早就出门。
谁知,今儿落雪倒也罢了,大小姐自己也染了风寒,轻咳不止,还是拉不住的非要出门去。
为了沈君茹这身子,冬梅都要操碎了心!
“好了好了,梅嬷嬷。我知道了,必不见风,你且放心的回去吧。”
沈君茹咳嗽两声,将自个捂的严严实实的,对着冬梅闷声道。
“要不还是带三小姐一块儿去吧,她们两个粗手粗脚的,哪里照顾的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