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叔说:“我那是不想当。”
我妈不理他,知道他那人平时喝了酒就爱吹牛逼。我平常也听习惯了。超叔一喝酒,就开始指点江山了,什么我要是国家主席就怎么怎么着,把哪个国家灭了,哪个国家平了,美国算个球,日本算个蛋之类。
喝了一会儿,家里气氛明显活跃了很多。我爸跟超叔俩人在那,八匹马呀,哥俩好呀,酒马上见底了,菜一口没动。我妈也看起了电视,老一套的法制节目,什么儿子不赡养老人了,丈夫抛弃妻子了。看的我妈泪眼婆娑的,我有时候就想,自己这么能哭是不是因为有个能哭的爹妈。
超叔又喝了一口,说是要去上厕所。我家院子那会儿没厕所,要上厕所还得去几百米外的一个公共厕所,倒是也不远,超叔就去了。
他刚走没几分钟,小海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虾子和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