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仔细探究一下他的目的,这个人,偏偏还就不能掉以轻心。”刘云举杯说道。
姜正打了个酒嗝,这他就又有些不太懂了。
即便在他的理解中,这事,主公的做法过于有些大惊小怪了,但姜正还是把刘云的话认真的听到了耳朵里,并在心中提升了对于吕布的认知。
“报!弘农急报,公仇称率梁万大军叩关!”
一名甲士急匆匆冲了进来,大声禀报道。
刘云猛地一把放下了酒盏,怒声说道:“该死的混账,喝个都不让人省心!”
甲士闻言大惊,慌忙称罪,“主公恕罪,卑职……”
“没说你,我骂那狗日得公仇称呢,就不能让我们好好喝个酒吗?踏马的。”刘云气咻咻骂道,一口气爆了无数个粗口。
就在刚刚,他还在和姜正谈论这件事情,没有想到公仇称来的这么的快。
挥手让甲士退下,刘云让人给姜正和诸位将领,各上了一份醒酒汤。
现在所有人都喝成了和这个鬼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商量正事。
“主公,这公仇称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末将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太对。”程风说道。
五大三粗的他,有着和他的外表相似的酒量。
这一屋子的将领,喝得都差不多颠三倒四了,唯独程风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样,到现在还一点的事都没有。
刘云附身,手肘撑在桌案上,他也有些晕,问道:“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程风说道:“主公,孙坚的部曲行军犹如疾风骤雨,根本不会给其他人准备的时间,如果孙坚要打什么地方,事先别人根本是不可能知道的,等到知道的时候,他的兵马已经到了城下。可这一次,他很反常,竟然先抢了我们的商队,然后才动兵,就好像告诉我们,他们要动兵一样。”
刘云沉吟着,混沌的脑子,在快速的运转着。
“程风,你说的这些确实是一个问题,但单凭这一点很难确定,因为我们的商队现在很肥,那一支三千人的商队现在所携带的物资,足以养活一支三万人的jūn_duì整整十天的时间!就这一点,已经有足够的吸引力让孙坚动手了。先抢我们的商队,然后再动兵,这样是不是就变得很合情合理了?”刘云说道。
战场风云诡谲莫测,随时随地都会发生变化,也很难彻底的摸清楚敌人的意图。
现在摆在眼前的消息,只有两条,孙坚先抢了汉阳的商队,然后就动兵了。
刘云所有的一切设想,都是基于在这两个事实之上的猜想。
程风摇了下头,说道:“主公,末将倒是认为,孙坚恐怕并不缺钱粮。”
“奥,这话怎么说?”刘云诧异的问道。
对于孙坚,刘云现在并不怎么的了解,这是一个绝对的人物,也是一个能征惯战的悍将。
但对于孙坚最近的部署,以及兵力如何,钱粮又如何,刘云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就这样的来说,刘云此时已经处在了劣势。
“主公所制定的地方治理之策,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是天大的福音,可对于那些家有良田百亩,有钱有势的地方豪绅而言,就是灾难。”
“中原一带,无数的人知道主公的大军到了,都举家往南逃窜,而后转眼就资助南边如孙坚这样的人物,帮助他们招兵买马,壮大声势。所以,在末将看来,孙坚现在应该不缺钱粮,而且也是兵多将广,毕竟在他的身后站着无数的地方豪绅,士族门阀。”程风眼皮微抬,看了一眼刘云的脸色,说道。
这个情况,刘云早就是知道的。
毕竟怎么说,如今一宫的密探,已经几乎遍布了中原各个城池。
这些地方上发生的大事,刘云该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
但他一直在想的是,他始终走在了天下士族的对立面,要与几乎整个天下为敌。
但他真的没有想到程风刚刚所说的这些,他的手虽然已经伸的很长了,但毕竟没有那么的长,别人地盘上的事情,他知道的还真是有数的。
“这些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刘云问道。
程风这个驻守在潼关的大老粗,知道的竟然比他这个主公还要多,这好像是有点问题。
程风回道:“主公,有人如蝗虫一般急匆匆举家南迁,但也有人,选择老老实实的留下来,还悄悄的找过末将,想要末将替他们周旋一下,保存一点他们的基业。这些事情也是他们告诉我的,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刘云猛地一指程风,喝道:“程风,你知不知道你这叫公然受贿?”
“末将知罪,其实末将也没有收什么东西,也没有答应他们。可是,主公,他们带来的消息还是很管用的。”程风一脸耿直的说道。
刘云无比严肃的说道:“虽然消息很管用,但下不为例。对了,刚刚说到哪了?”
喝酒误事是真的,被刚刚这么一个插曲给闹的,刘云连自己说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主公,末将认为,公仇称恐怕是想以我们的商队为诱饵!”程风有点自说自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