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安国言,见过陛下。”
“得了,少来虚礼,我叫你速来见我,也没叫你半夜三更的爬城墙呀。”
安国言顿时就变回来原来嘻皮笑脸的样子,一屁股坐下,笑道:“啊呀,君令如山嘛,我是策着白马如飞而来,这一路上马鞭子都用坏了三根……”
“停。”
秦越虚踹了一脚,这才认真的拍拍安国言的肩道:“瘦了,骨架都粗大起来了。”
“还好了,主要是云南那边的女郎,就喜欢我这样子,啊,男人不可以没钱,也不可以不俊……”
和安国言聊天,可以一整天听不到一句正经话,做其它事也一样吊儿郎当,唯开矿一事极认真,秦越既然做好了东出的万全准备,这贵重金属的开发,也要作战略转移,虽然云南、川西多矿产,但运输极不易,必须就近另寻矿脉。
不一会,酒菜上来,两人边吃边聊,竟然聊到鸡叫三遍了方才歇下。安国言也很清楚,这样的聊天机会以后不会再有了,等进了汴京城,就真的是君是君,臣是臣了,所以,临别时很夸张的抱了抱秦越,这才哼着山歌跟着内侍去了客房。
秦越也有些感慨,看看天色,索性也不睡了,让内侍去隔壁把甲寅喊起,策马去了皇宫。
这座前蜀皇宫,秦越其实没用过几次,倒是每旬开放游览为国库创造了不少收益。之所以不搬进来,一来秦越自己有些小情节,二来师父的风水说也占了重要的因素,但是,真要离开了,又有些舍不得了。
因为,要拆。
这是紫光阁议事除秦越外,其它所有人一致赞同的结果。
甲寅对天麻麻亮便喊他出来很不爽,大马猴似的在台阶上蹲着,“你说的体育馆、展览馆是啥样子的,听说还有大天井?”
“是,体育馆会有很大的天井,运动就在大天井似的运动场上进行,观众则在四周观看,座椅一层比一层高,所有人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甲寅摆个架势,嘿哈一声,又道:“花老大的钱搞什么体育馆,要练拳,哪不可以?”
“体育是体育,拳刀是拳刀,两者不一样,有位伟人曾说过‘对人民要野蛮其体魄,文明其精神’,你看,那边是书院,这里是体育,两者相得益彰,等益州搞好了,就普及全国,有些东西,既然有机会领先,就不能步人家后腿。”
“人家?谁?”
秦越没有回答,轻轻抚着廊柱,思绪再一次飘回千年后的时代,他所处的时代,是和平而幸福的,但是父辈之艰,祖辈之苦,以及无数先烈的壮行,却依旧深刻于他的脑海中。
他回顾着历史与未来,这才发现,原来,一切才开始,不过,命运之轮既然将他穿到了这个时代,那么华夏子孙的骄傲,就不应再用血与耻来浇铸。
什么挨打的时代、挨饿的时代,挨骂的时代,统统抛到太平洋去……
“虎子,我们任重而道远呐。”
“呵,那句话怎么说的,老霸气了。”甲寅解下腰间战刀,振臂高举:“你的长剑所向,便是我进攻的方向,反正我别的也不会干,只会打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