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猛地离座,眼睛死死盯着顾明严:“你是说,望山是被同行害死的?”
顾明严看眼清溪,平静道:“或是匪徒报复,或是买.凶杀人,目前证据不足,咱们不能光明正大地猜忌任何人,尤其是伯父死后,酒楼掌柜们都捐钱得了人心。但,万一是哪家酒楼下的手,就怕将来对方又想斩草除根。”
林晚音的脸刷地白了,下意识攥紧女儿的手。
清溪僵立不动,恍如置身一片昏沉沉的浓雾,周围只剩她一人。此前,她认定父亲死在匪徒手里,听了顾明严的话,这几日前来吊唁的那些酒楼掌柜们,便一个一个地浮现在脑海。
父亲,到底是谁害死的?
如果是熟人,秀城三大酒楼,自家的徐庆堂、罗家的放鹤楼与杜家的福满门全是赫赫有名的老字号,这些年徐庆堂稳居第一,放鹤楼、福满门名次不定,可能今年放鹤楼厨神比赛第二,明年就是福满门抢了榜眼。
难道他们真的会为了一个厨神的美名……
清溪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可是,她的阿爹死了,再也没有人为她做主退婚,再也没有人把她们姐妹当成掌心的宝贝一样宠爱。
针落可闻的堂屋,刚刚葬了父亲的徐家大小姐,眼前突地一黑,无声无息地朝一侧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