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贤妃倒是没有皇后那般夸张,她微笑着附和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这么俊俏的姑娘,谁见了都喜欢的紧!你这孩子就是太过谦虚了!”
“可不是!”皇后笑得特别开心,拿她打趣道,“这孩子长得如花似玉,又才华出众,本宫是喜欢得不行,若不是被老六先下手为强,本宫都想将这丫头收了当自个儿的儿媳妇了!这回还真是便宜了他老六了!”
“那是安王爷有福,”齐贤妃淡笑着说,“好在这丫头横竖都是我皇室的人。”
皇后听了齐贤妃的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沈云舒一眼,接着说道,“话虽如此,不过,若是能给本宫做儿媳妇,本宫自是会拿这丫头当作自己女儿来疼,只可惜啊,现在成了弟妹,那可不只是本宫一人的弟妹,本宫想疼她怕也是轮不上了。”
一听这话,沈云舒不得不佩服皇后这只狐狸的狡猾,她方才还在有意拉拢她,不仅表现出对自己的喜欢,又亲切地称呼萧玄夜为“老六”,可又立即说自己轮不上对她好来刻意同她拉开了距离。
皇后当然知道,萧玄夜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康成皇帝派去剿匪,她心中多少也猜到是康成皇帝是在对付他们,所以她自然不着急拉拢,反而还得再观望观望,若是这局萧玄夜败了,那么沈云舒对她来说也没用了。
可她自然不会将自己的路堵死,若是萧玄夜赢了,她当然还要拉拢沈云舒,以争取让她说服萧玄夜来支持太子。她话刚说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般,一拍大腿,立即喊来宫女端出一个托盘。
那托盘上摆放着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她一手拿起步摇,另一只手将沈云舒拉到身边,对她说,“瞧我这记性,怎么把正事给忘了。前几日听皇上说,你那狠心的姨娘竟然下毒害你,本宫实在是又气愤又心疼!这支金步摇非常贵重,是当年本宫嫁给皇上的时候,太皇太后赐给本宫的,本宫现在便将这支金步摇赏给你。你嫁给安亲王以后,便和本宫是妯娌,往后可要多来正阳宫走动走动。”
若是以往,沈云舒是一点也不乐意绞进宫里的斗争的,可此时,她和萧玄夜是面对康成皇帝和四皇子的联手,而萧玄夜又不在京都,她得想办法在皇后这里多争取一些生机。
沈云舒惶恐地说,“这金步摇如此贵重,臣女实在不敢收下。”虽然如此说,但她的目光却是紧紧盯着那支金步摇,似是很不舍。
皇后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直接将步摇塞到她的手里,宠溺地说,“行了,本宫送得起,你便收的起,赶紧收好,别辜负了本宫的一番心意。”
沈云舒接过步摇,感激地跪下谢恩,“如此,臣女便谢过皇后娘娘了!”
沈云舒将步摇收好,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皇后,“若是皇后娘娘不嫌臣女叨扰,臣女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堪称天下女子之典范,世间女子自是争相效仿,王爷曾经和臣女说过,太子殿下之所以如此博学多才、文武兼通、气度恢宏,便是得益于从小来自皇后娘娘的教导,这东宫的运数也只有正宫的气度才能镇得住!臣女自得多向皇后娘娘学习这治家和教子之道。”
“安亲王当真如是说?”皇后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似是非常急切地想在她的脸上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沈云舒当然不会叫她失望,一脸真诚地回答,“臣女可不敢哄骗皇后娘娘。”
皇后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她拉过沈云舒的手,亲切地说道,“本宫怎会嫌你?你若能来,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
殿内一片祥和的氛围,皇后和她们坐着聊了会,便露出疲态,挥手送客,“行了,本宫也罚了,你们先退下吧。”
齐贤妃和沈云舒便起身告辞。
皇后命宫女将她们送出去,她们一并退到了殿门口,齐贤妃意味深长地看了沈云舒一眼,便带着自己的宫女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