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三味药材,莺歌很快便将解药配制了出来,只要将这副药煎好让小姐喝下去,小姐不久就能够痊愈。
自从沈云舒莫名其妙地中毒之后,王爷便命令她和蝶舞要保护好她,任何事情务必亲力亲为,所以关于沈云舒的一切,她和蝶舞都是亲自动手的,唯恐出了什么岔子。
此时,她正在小厨房为沈云舒煎着药,一个丫鬟抱着一捆柴火走了进来。
现在不是饭点,那丫鬟没想到厨房里竟然有人,突然见着地上蹲了个人便吓了一跳,丫鬟仔细一看见是莺歌,连忙向她打招呼,“莺歌姐姐好!”
莺歌和蝶舞都是安王府送来的人,身份自然同左相府里的其他下人不同。因此,大家不管在这府里是什么等级,见到她们两人都得尊敬地喊一声“姐姐”
听到有人喊自己,莺歌抬眼看去,见是小姐院中的二等丫头荷香,便冲她点了点头。
荷香进来将手中的柴火丢到一边,看见莺歌正在煎药,一脸关心地问道,“咦,莺歌姐姐,您怎么在煎药呀?是小姐病了吗?”
荷香这看似无意的一问,却让莺歌心中不由得一动,她不禁有些疑惑,自己平日里和这个丫头并不熟,最多见面打个招呼而已,她怎么会如此冒失地主动问她,何况,她怎么就知道是小姐病了,而不是她病了呢?
莺歌心中提起了一丝警惕,她装作毫不在意地说,“你这丫头,就知道讨好小姐,你怎么知道这药不是给我自己吃的?”
荷香听见莺歌这么问,心中“咯噔”一下,直怪自己太过鲁莽,连忙道歉,似乎是非常担心她误会一般,“莺歌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莺歌姐姐一直容光焕发、光彩照人的,哪里像是个生病的人呀!何况,姐姐是安王府的人,身份尊贵,若是姐姐病了,哪能让姐姐自己动手煎药呀?”
听了荷香的解释,莺歌故意表现得对她的恭维很受用的样子,对她的态度也缓和了几分,“你这丫头嘴倒是甜,只当个二等丫鬟真是可惜了。”
见状,荷香呵呵笑着,讨好地说道,“那还得求姐姐替奴婢在小姐面前美言几句,他日奴婢若是得以提拔,定不会忘记姐姐的恩情!”说着,她立刻上前欲夺莺歌手中的蒲扇,嘴里不经意地说着,“莺歌姐姐,这等粗活还是让奴婢来吧!您可千万别累着。话说,这小姐得的是什么病呀?严重吗?奴婢倒是很久没见着小姐出房门了。”
莺歌貌似无意实则有意地试探着,“你倒是观察得仔细,连小姐出没出门都清楚。”
荷香连忙解释道,“奴婢哪敢窥探小姐的行动呀!奴婢只是有些担心小姐罢了,小姐可是咱们院子里的主子,做奴婢的自是盼着主子一切安好。”
见她急切,莺歌漫不经心道,“行了,你放心吧,小姐只是得了普通的风寒,并无其他的,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荷香听了她这话,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脸上的表情似是松了一口气,道,“这便好!这便好!小姐可是未来的安王妃,身子金贵着呢!可不能出什么问题,莺歌姐姐,还是让奴婢来吧。”
莺歌从刚才就一直在偷偷观察着她的表情,这个荷香着实可疑,可是若真是她下的手,又为何在得知沈云舒只是染了风寒之后,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一丝惊慌或者失望?
莺歌不禁有些怀疑自己,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没有在荷香身上寻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莺歌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她不再同她周旋,淡淡地回绝了她,“不用了,这药快好了,还是我来吧。”
她没有看到的是,当她端着药离开厨房时,荷香脸上的讨好和谄媚全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替代的却是一脸凝重。
真的只是风寒?
莺歌端着解药走进了沈云舒的房间,几个丫头都已经在屋子里候着了,她们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着自家小姐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