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炜’字辈的吗?”杨初月抱着孩子说。
“誉,为美名,宁为安乐,我想他以后比我做得更好,什么辈分的也不用顾忌那么多。”
“听你的就好。”杨初月说。
都说母初乳对孩子好,杨初月坚持自己给誉宁喂奶,刚出生的婴儿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誉宁精神好,除此外最喜欢的就是折腾她和邱振晔,最喜欢在三更半夜哭闹,哭得高兴了还手舞足蹈的。
“他的精力怎么那么好啊?”杨初月坐在床上有些头疼的看着抱着誉宁走来走去的邱振晔。
“活泼好动是好事,他这样子像我小时候的样子。”邱振晔哄孩子正哄得高兴。
“你先抱一会儿他,我想先睡一会儿。”杨初月伸了个懒腰。
“你先睡吧。”邱振晔让杨初月先睡,自己继续哄孩子。杨初月躺在床上,把自己捂严实了睡下。
坐月子这阵,杨初月每天躺在床上,每天吃好的喝好的,不能出门遛弯,她长了不少肉。“你看我是不是胖了很多?”杨初月躺在床上捏着自己腰上的肉说。
邱振晔坐了过来,看着她饱满的胸部,说:“我看挺好,刚回来的时候看你也瘦得厉害,以后抱着也不磕手了,那里应该更好了……”
“你……”杨初月很想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这时候邱老夫人进门来看小孙子,杨初月只能收回手躺好。杨初月生下邱家的嫡孙,邱老夫人对她的脸色好了些。老人家喜欢孩子,从不嫌弃家里的孩子多,邱家的两个孙子,一个体弱,一个多病,就这个孩子健康好动一些。
刚生下没几天,还看不出像谁,老夫人就抱着他说:“誉宁和振晔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都长得结实,看着小腿儿蹬得。”
邱振晔笑着说:“我小时候可不像他这样懒,只知道睡觉,像小猪一样。”
“小孩子都这样,你以为你当年就例外了?”邱老夫人说。刚才还说邱誉宁贪吃贪睡,邱誉宁就开始打呵欠伸懒腰,开始砸吧砸吧的往邱老夫人怀里拱,知道他又饿了,杨初月对求老夫人说:“娘,还是让我来抱吧。”
邱振晔抱过儿子交给杨初月,只听邱老夫人说:“誉宁的满月酒我想还是办上几桌热闹热闹。”
邱振晔说:“嗯,我会办好。”
邱老夫人刚出门,杨初月就对邱振晔说:“你先出去,我要喂孩子了。”
“你身上哪点儿我没见过,喂就喂吧。”邱振晔反而坐在床边说道。杨初月只得转过身去背着邱振晔给邱誉宁喂奶。
“京城中,新皇的大皇子死了,他剩下的几个儿子虽小,但争太子之位争得厉害,后宫的各位娘娘现在使出浑身解数拉拢朝中大臣。”邱振晔在她身后说。
“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你说六王爷现在还没放弃,他能成事吗?”杨初月轻拍着邱誉宁的背说,其实她不想邱振晔去挣什么功名,现在这样子不也很好。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邱振晔说了一句当没说的话。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想做的事,就一定能成,绝不会让你提醒吊胆的活着。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誉宁还有炜鸣,他们不能在乡下待一辈子。”邱振晔满腹豪情地说。
“你自己小心。”杨初月不能阻止邱振晔出门寻出路,邱振晔成功了,她和她的儿子将来也会好过,若是失败了,她也有退路。
“等誉宁满月后,我也要走了。”邱振晔说。
邱誉宁喝饱后,杨初月整理好衣衫,抱着儿子坐着,“下次什么时候回来?”杨初月问道。
邱振晔俯□去,擦干邱誉宁嘴边的奶汁,“也许很快,也许一辈子都不回来。”
“你还是快些回来吧,家里需要你撑起来。”杨初月说。
“是他们需要我,还是你要我。”邱振晔的声音瞬间哑了下来,看着日渐丰腴的杨初月说。
杨初月一把推开他,不害臊地说:“我也想要你啊,不过得出了月子才行。”
邱振晔不想杨初月比他还直接,傻笑着说:“你,还真特别,一点儿都不害臊。”在夫妻那事上,杨初月不是粗犷的豪放派,也不是娇羞的婉约派,在邱振晔面前装小娇羞,她活了两辈子也觉得不好意思,“你是我相公,害什么臊?难道你喜欢欲拒还迎的那种?”
杨初月越说越没正紧,邱振晔反而不好意思,他久经风月场,居然在杨初月面前落了下风,很不客气的低下头咬住杨初月的唇,双手伸进她的衣襟里揉捏了一番。“我喜欢月儿这种大胆的……”
杨初月打了一个冷颤,比倒春寒还冷的寒颤,邱振晔那一声“月儿”,太没雷人了。“都说了现在不行……誉宁还在一边看着呢!我快一个月没洗澡了,你不嫌脏?”杨初月说。
邱振晔停下,看着躺在一边笑得正欢乐的儿子,故作生气地说:“看什么看,快睡觉!”邱誉宁被邱振晔唬哭了,他一哭就一发不可收拾,邱振晔只好松开杨初月去哄儿子。
满月酒在邱宅办的,镇上和杨初月相熟的人都上门来喝了一杯满月酒。杨初月也在办满月宴前一天回了邱宅,白天躺在床上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