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事了,有什么委屈就说吧。”杨树月抱着杨十九说。
杨十九呜咽着说:“五妹,我怕,你要帮我。”
杨初月不明所以,扶着她到自己的房间,细细地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杨十九靠在杨初月的肩膀上,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五妹,我遇到坏人了……”
杨初月安慰了杨十九一阵,她才把话问清楚了。原来杨十九那天到坡上去给玉米除草,不想半路蹿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把她拖进玉米丛里,要脱她的衣裳,要强·奸她。她吓得大哭,她一个十四岁不到的姑娘又打不过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然后就被扯烂了衣服。后面的杨十九没说下去,一只手抱着杨初月哭,另一只手不停地擦身体,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身上很脏。
杨初月已经知道了杨十九要说什么,着急地问:“四姐,你到底有没有被……”
杨十九大哭着说:“我不知道,村里的人都说我不干净,看到我都指指点点的。那个老男人一直说我是他的女人,说我肚子里有他的娃儿,要上门来逼婚。他那么老,都三十四了还没娶婆姨。村里的人都说他没本事,他的第一个女人就是被他打跑的。五妹,我不想嫁。你说我该啷个办啊?”
杨初月听明白了杨十九的话,原来那个男人是村里有名的混混,名叫刘强。他在十多岁的时候就从外地骗了一个姑娘回来,因为经常酗酒,还喜欢打女人,家里又穷,还没成亲就把那姑娘给逼走了。
到现在三十好几了还没娶婆姨安家,他在村里劣迹斑斑,是十里八乡都避之不及的人物。因为想到年纪大了,确实该娶个媳妇儿过日子,然后就把主意打到杨十九身上。他大概想先要了杨老三家的姑娘,等到杨老三家的姑娘没了贞洁,在村里就嫁不出去,到时候只能嫁给他了。
杨初月知道这个时代最看重女子的名节,若一个姑娘没了贞洁,长得再好也嫁不出去。现在杨十九遇到了这样的难事,在桐安村待不下去了,就跑到杨初月这里来避难。
杨初月听到杨十九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也难过,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现在只能先让杨十九在邱宅内住下,明天的事还得慢慢想办法。杨十九哭累了,杨初月扯上被子给她盖上。出了这样的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杨兴年知道杨十九也来了,杨初月没把其中的细节伸张出去,只盯住他不要把杨十九到邱宅的事说出去。杨兴年看到杨初月紧绷着脸,心里猜到出了事,一口答应下不会乱说。
晚上,杨初月送饭到房里给杨十九,杨十九坐起身来,看到杨初月仍是啼哭不止。这种事杨初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杨十九,杨十九饿了一天,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杨十九吃了饭坐在床上发呆,杨初月打来洗脸水让她洗脸洗脚,犹豫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事要问个清楚,“四姐,你到底有没有被……到底有没有怀孩子?”
杨十九面红心跳,一时间又觉得身上脏。“我……”杨十九抬起头来说,“他脱光了我的衣裳,我太害怕了,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砸到他脑壳上。他痛得放开了我,我穿了一件衣裳就跑。”
没被玷污就好,只要刘强敢来强娶,她就能拿出证据,如果刘强硬来,她不怕闹到官府去,告他个强·奸民女的罪。“四姐,没事了,你放心。只要刘强敢来,我就有办法制住他,你安心住下。”杨初月说。
杨十九不相信,她确实被吓怕了。
“姐,你放心住下,这里是邱家的宅子,原来住在这座宅子里的大公子当了大官,没人敢惹他。有他撑腰,咱们就不怕刘强那个流氓。”杨初月安慰她说道。
杨十九听到有大官帮忙,安心了不少,洗漱后没多久便睡觉了。
一早,就听到“咚咚咚”的急促杂乱的敲门声,杨初月正巧在做早饭。开门的是哑巴黄,他说不出话来,只见到一个满脸大胡子,穿着邋遢的男人挺着大肚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拿着铁棍子的混混。
“杨十九在这里没得?”大胡子男人扯开嗓子问道。
哑巴强比划着问他要干嘛,大胡子男人是个性急的,不懂哑巴黄在比划些什么,一把推开他就扯开嗓门大喊:“婆娘,你快出来跟我回家去!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拆房子了!”他说着,几个跟来的小混混就开始乱砸东西。
杨兴年穿好衣裳赶出来,说:“你们要干什么?这是邱家,不是你们能胡闹的地方。”
大胡子男人说:“大舅子,我晓得我婆娘在这里,你喊她出来,我就不捣乱。她要是不出来,我就带人把这房子给掀了,管它是秋家还是夏家的。”
杨十九坐在床上听到刘强狮子一样的吼声,吓得抱紧了被子,躲在床上瑟瑟发抖:“五妹,流氓强来了。我不要见他,你快把他赶走!”
杨初月坐在她身边抱着她的肩膀说:“四姐,你别害怕,我和大哥会把他赶走!”杨初月出门来,见到流氓强雄赳赳的站在院子里,活像一只炸毛的公鸡。
“这是五姨子呀,想不到长得比我媳妇还俊,要不你跟我回去,我保证让你吃好的喝好的,总比在这里守活寡强。”流氓强见到杨初月出来,上前几步去调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