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知意也没理会知心,也没听她把话说完,转身就走。
知心用余光瞥了知意一眼,心底冷笑:好个贱蹄子,天底下就你一个长得好了不成?心不忠,长得再好小姐以后也不会用你。
……
门刚一推开,就又被人从外面关上了,乐巍心里疑惑,却并没有什么好惊慌的,房间内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唤了声娴儿,没听到应声。
再上前走几步,看到床上只穿了一个肚兜面色潮红的郁娴儿时,乐巍恍然明白了郁家人让他过来的意图,不禁既觉得荒唐又觉得好笑。
……
院外,一群仆妇低着头如临大敌地等着,大半个时候后,终于听到屋门吱呀一声,那个衣衫如同进去时一般整洁的俊雅如竹的青年走了出来。
陈娘子暗暗念了声阿弥陀佛,忙上前见礼,“姑爷好,小姐如何了。”
乐巍说道:“已无大碍。”
院子里这些忠心的仆妇都同时地送了一口气。
乐巍没等郁娴儿醒来就先告辞了,被郁家几个同辈人送着出门后,他心里还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拥有了第一个女人而且是未婚妻的那种甜蜜当然有些,但更多的是,一种难言的复杂,本该洞房花烛时才发生的事,现在竟成了解药一般的事物。
自己不就是颗解药吗?
虽然这么想有些较真儿了,但乐巍一直到骑马走到家门口,心情还是那种难言的复杂。
乐轻悠正和乐峻、方宴在吃晚饭,看见乐巍脸色木然地走进门来,忙喊了声“大哥”,问道:“娴儿姐姐没事吧。”
乐巍这才放下那点奇怪的心情,洗了洗手走到餐桌边,坐下了道:“没事,倒是你,今天可有被吓到?身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乐轻悠起身盛了一碗粥给乐巍放到面前,“我没事,就是好奇救我的另一拨人是谁家的。”
“大哥,郁府那边可查出些什么来了?”乐峻也问道。
乐巍喝了一口粥,腹中立即升起温暖的舒适感。
“我来时听他们说查出了些眉目,无外是四皇子和五皇子的争斗”,他说道。
乐轻悠说道:“我看郁大人是挺严谨的一个人,还以为他家一定整治地如同铁桶一般,没想到竟然跟个筛子一样。”
方宴说道:“郁大人妾室不少,其中也有家世不错的,那么郁家可钻的空子必然少不了的。”
乐峻摇了摇头,说道:“根据轻轻所言,今天这一系列事情的破口就在那个郁珍儿身上,前几日他们家还因为郁珍儿未婚先孕的丑闻请大哥去说话,我倒觉今日之乱是他们家本就家教不严之故。”
三天后,乐轻悠受郁娴儿之邀出城上香时,就听说了郁珍儿被流掉孩子以及他们一家都被遣返会郁家贺州老家之事。
郁娴儿容色极好,时不时地还会露出含羞之态,乐轻悠观她神态,再想起那天她中的媚毒,以及大哥回家时的脸色,不免有了个猜想。
但是乐轻悠半点没把自己的猜想流露出来,回城后,郁娴儿让她给大哥捎去一双厚实的官靴,也不同意到她家坐坐,乐轻悠就有几分肯定了。
除了感叹郁家父母疼女儿,乐轻悠倒也没其他的感触。
之后就是去探望外祖母、参加乐岑堂哥和陈小姐的婚礼,每天都过得匆匆忙忙的,这天乐轻悠刚跟新认识的叶裁裳感叹过日子忙碌,晚上就听到大哥宣布说,他昨天已经和云舅舅去郁家商议过婚期,他娴儿姐姐的婚礼要在下个月十六举行。
乐轻悠一开始还有些惊讶,想到之前自己的猜测,也就不那么惊讶了,却是跟乐巍道:“大哥,这下有的我忙了,等你和娴儿姐成亲以后,你们每个人都要给我一份大大的红包。”
乐巍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声“好”,又说:“我再给你找几个得用的帮手,你只要把需要安排的吩咐下去就好了。置办东西时,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一起置办,钱全部是大哥出。”
乐轻悠虽是管账的,但以前每月都会给哥哥们零花钱,前些日子他们都上任做官了,她就把大头的钱都跟给哥哥们分了,因此听到大哥这话,当即高兴道:“好啊好啊,大哥出钱,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