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离院门还有好远,大黑就摇着尾巴迎接了过来,乐轻悠正要从蒋宜深怀抱中下来去揉揉欢乐的大黑,一声惊叫声便从旁边乐轻玲口中喊出来。
“大哥哥,玲玲怕”,乐轻玲惊呼,上前一步抓紧了蒋宜深的袖子,又满是惊吓地看向乐峻:“三哥,你们怎么把一条野狗带家来了?”
乐轻悠从蒋宜深臂腕里滑下来,走到大黑前面,对乐轻玲道:“它不是野狗。”
“怎么不是”,乐轻玲咬牙,“我和我爹从镇上回来那天见了,这就是一只野狗,你们不知道野狗身上很脏容易让人染病吗?”
乐轻悠转身摸了摸大黑半秃的脑袋:“我们已经给大黑洗过澡了,它不脏。”
猜到乐轻玲很可能不是简简单单的小孩子,在这种小事上乐轻悠也是半点不让。
“轻轻,你怎么这样?”乐轻玲皱眉看着乐轻悠,好似她身上有什么让人避讳不已的脏东西,然后仰头看着蒋宜深,“大哥哥,还是回我家吧,三哥不会收拾,他们家里根本没有办法下脚。”
她故意用脏乱掩盖乐峻兄妹家中贫穷的事实?!
蒋宜深似笑非笑地看了乐轻玲一眼,抖动袖口甩掉又缠上来的手,不欲多说,但想了想还是客气道:“乐姑娘,年纪小的时候,有些毛病还是比较容易改的。”
乐轻玲瞬间张口结舌,恰在这时,蒋管家带着两个下人赶着两辆马车跟了过来,蒋宜深便叫他:“蒋管家,去镇上,买一本女德,送给乐姑娘”,转头看向乐轻玲:“小姑娘,以后戏耍人记得确定一下你可戏耍得起。今日之事,一是看在乐二叔份上,一是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才不计较。不过你若一直不识相,觉得我这个知府公子好耍弄,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了。”
这番话云淡风轻,却让乐轻玲脸红胆颤,她不由地后退一步,磕巴辩解:“我听不懂大哥哥在说什么。”
蒋宜深立即冷了面色,一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了乐轻玲一眼:“本少爷没有认干亲的习惯,乐姑娘,别拿旁人的客气当随便。”
蒋管家见此,就知道少爷是气很了,不然绝不会这样说话,忙转身对乐轻玲道:“乐姑娘,还是回去吧,贵宅我们也已拜访过了,不用您再陪着。”
乐轻玲看了看蒋宜深,到底不敢再仗着年纪小纠缠,当下只红了眼眶,咬着下唇转过身去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蒋宜深看着,半点怜惜没有,徒有对这矫揉造作女孩子的深深厌恶。
想他也是府城最年轻的秀才公,更是从小在大宅门长大,竟然没有看出来这个农家女孩子天真面容下的深深心机。
一想起自己听信了这女孩子的话,初见面就对乐老二之子恶言相向,蒋宜深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蒋少爷,请进吧”,乐峻就在旁边看着,这时才抬手示请。
蒋宜深咳了声,按下心底的难堪,笑着向乐峻点了点头,走过去牵起刚到大狗狗头身高的乐轻悠:“小丫头,你就不怕这个大家伙?”
还一直摸它的脑袋!
蒋宜深仔细看了大黑狗,这才注意到,这狗竟像是极品雪山狼狗的后代,面色不由微微一变。
乐轻悠说道:“大黑很乖,我不怕”,见他面色有异,她又看了大黑一眼,恐有不妥,忙请蒋宜深:“蒋少爷,你不是要去我家看看吗?”
乐峻听着,微笑摇头,再次请蒋宜深一行进去。
蒋宜深收起思绪,迈步走进了这座用篱笆门圈起来的农家小院。
乐轻悠见院子里没有方宴的身影,就转头往晾葡萄的茅草屋里看了看,没人,难道是又进山摘葡萄去了?
正想着,后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一阵母鸡咯咯哒的声音。
“方宴哥哥”,乐轻悠喊着,挣开蒋宜深的手向后院走去,乐峻忙跟上妹妹,暗想方宴不会想宰鸡喝汤了吧?
后院,方宴正蹲在打开的鸡圈前一个个往外拿鸡蛋,见乐轻悠和乐峻过来,举了举手里的鸡蛋,说道:“拿个筐子来吧,这些鸡下了好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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