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离世后一年，她就带着顾北辰和顾北渊进了顾家，而那时候，他们两兄弟，已经五岁半。”

“……你的意思是，你爸他……”

“婚内出轨，还是在我母亲卧病在床的那一年。”

顾长昭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那年，我虽然才七岁，可是，我已经知人事，不管陶克琴怎么伪装，我就是不吃她那一套。”

“别难过，以后我妈就是你ni妈，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喜欢我那是必须的，谁叫我这么优秀？”

“顾长昭……”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至于心疼，更不必。我不想你为我难受，因为这都是既定的事实，我无法改变，我唯一能努力的，就是将公司保住，我绝对不能让我母亲用一切换来的东西，被陶克琴mǔ_zǐ夺走。”

顾长昭看向杜卿妍，握住她的手，笑道：“至少，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以前偶尔还会觉得压抑，觉得累。一个人撑，确实很辛苦。可是，以后我有你，不管做什么，心里总有个念想和目标。”

他低下头，亲亲她的手背，温柔得让杜卿妍心中生疼。

“我这个时候才明白，我妈走的时候，跟我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杜卿妍还是一副难过得要死的模样，他心里也有些不舒坦。

以前不告诉她关于母亲憋屈的那些事儿，是不想让她感受一次，自己曾经承受的那些痛楚。

而现在，他是希望两个人在今后的路上，彼此坦诚。

可是让她难过，他就觉得，是自己的罪过。

“想知道，我妈跟我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