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飞的眼眶湿润了，“你是来找我，解脱的。”

刚才对决的时候，戚飞就有点看出来了，为什么，莫离一直不还手，而是任凭大家攻击他的铠甲呢。这是因为他对霸王铠甲的自信吗？

不，而是，他是希望，人们能把这套铠甲打破。

莫离胸部起伏着，声音变得更弱。“自从得到霸王铠甲后，我一点不开心。霸王项羽生前的怨念，无时无刻地折磨着我。大概，这就是成为无敌的代价吧。”、

这件铠甲本来就凝聚了项羽的执念以及惨死他剑下的冤魂，它是无敌，却也是一件刑具。穿它，就永远脱不下来，唯一的解脱方法，就是打破它。代价，是死亡。

可是，世间哪有人能够打破这霸王铠甲呢。

莫离想到了他的好伙伴，死党，戚飞。

明面，他是要来报仇，实际，却是希望可以让戚飞打破这件铠甲。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死在好朋友的手下。

“戚飞，当年那些事，对不起……”莫离说着，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了。

戚飞搂着他的肩膀，眼泪不断地掉下来，“莫离，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如果去了冥界，见到旧日的伙伴，我会向他们道歉的。”莫离说。

“嗯。他们会原谅你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莫离喃喃说道，头歪在戚飞的肩膀。

“戚飞，当强者，并不快乐。真的。”

“嗯……我知道……”

“戚飞，你要小心，桃桃居这个人……”

“嗯……”

“戚飞，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做好兄弟……”

“嗯。一定。”

戚飞轻轻抓住了他的手。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块儿